鄧嘉雲“哼”了一聲，“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慘似的，就不能想象一些好事在我身上，明明我一點錯都沒有，憑什麼搞的我被眾叛親離。”
鄧嘉雲停頓片刻，不知是誰給自己還是紀曉舒、夏欣柔聽的，小聲補充了句，“鄧家天肯定沒有膽子揹著我玩這種手段。”
紀曉舒好不容易提到了鄧家天的名字，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機會，頂住壓力說：“可是想想看，你畢竟也是茂森的大小姐，我們才準備做點事情出來，沒人幫襯著就算了，還有落井下石的，這未免太奇怪了……何向瑞為了自保，不至於瘋狂到四處拖人下水。更何況，那幾家公關公司不便宜，何向瑞現在還是嫌疑人，資產被監控，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打口水仗。”
前面一部分是對著鄧嘉雲說的，至於後面的那部分，紀曉舒則看向夏欣柔，不過音量可一點都沒降低。
夏欣柔蹙眉，似乎正在腦袋裡捋清這段話中的邏輯關係，紀曉舒卻等不了她花大量時間琢磨清楚了，直接問：“你覺得呢？”
夏欣柔聽到這個問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認同地點頭。
鄧嘉雲似乎被說通了，咬著嘴唇吐出鄧家天的名字，那聲音讓紀曉舒後頸有些發涼。
紀曉舒覺得眼下的進展雖然與自己一開始的設想差距的有些遠，但應該還是在正常的軌道上，便鼓起勇氣說：“不過你現在不在茂森，根本不能證實任何事，除非找公關……”
鄧嘉雲難得認同一次紀曉舒的注意，順著她的意思說，“找鄧家天問個清楚。”
夏欣柔繼續鼓掌。
紀曉舒連忙打斷兩人：“不是，我說的不是去找鄧家天，我說的是去找公關公司，你作為鄧家人去打聽是不是鄧家付的錢，只要問清楚這點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紀曉舒的話語既響亮又流利，可惜另外兩人根本沒有聽她的，就連夏欣柔都被鄧嘉雲鼓動了。
“是不是我一不在公司，鄧家天就開始得意地有些飄了，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紀曉舒被她的氣勢嚇得想回退，可身體卻僵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鄧嘉雲脊背挺直猛地站起來，“我們今天就去找他，讓他知道我就是離開了茂森，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我們？紀曉舒搖頭：“不去，無論你們想幹什麼，我絕對不會參與的。鄧嘉雲，沒必要這樣正面對上的，我們可以先查清楚，然後你，你就能理直氣壯的去找你哥哥——啊不是，是鄧家天去對峙了。”
“我現在也能理直氣壯的去找他。”
紀曉舒心想：說來說去，你到底是靠什麼去和他對峙？就是靠你這種簡直是蠻橫地氣勢嗎？
“冷靜點，沒有證據的話……”
鄧嘉雲打斷紀曉舒，“我覺得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不用擔心鄧家天，等我見著他，沒有證據也能讓他自己全部吐出來。”
紀曉舒見鄧嘉雲勢在必得的模樣，忍不住反思，剛才還覺得一切盡在掌握，這短短的一兩分鐘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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