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自從有了是自己連累到東湖專案被抹黑的覺悟後，看宋澤遠的時候，兩眼盛滿了愧疚。
宋澤遠見她這副樣子，頗感興趣地問：“終於忍不住奮起反抗老爺子的高壓控制了？”
“比這個嚴重多了。”
宋澤遠終於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你幹了什麼把孫姨惹惱了？我們又要吃齁鹹齁鹹的菜了？”宋澤遠的聲音隨即低了一些，“這樣下去不行，家裡的大權都被孫姨把持著……”
紀小舒這才明白，宋澤遠是在開玩笑。
“希望宋氏被我拖累的快要破產的時候，你還能對我笑得出來。”
宋澤遠盯著紀曉舒，眼中的思索讓紀曉舒有些緊張，最後，宋澤遠一本正經地說：“我發現你有一點和卓文陽很相似，就是每天憂心忡忡地覺得自己的公司快要倒閉開不下去了。完全不知道你們這種憂患意識是從哪來的。”
“你難道沒有看到那些報道？我本想借著輿論宣傳新公司，讓人不要總關注萬蕙，沒人在意就算了，沒想到還連累到了東湖那個專案，明明風牛馬不相及的事，他們是怎麼聯絡到一起的。”
“我已經注意到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不用擔心，與其說是你拖累了東湖，還不如說是東湖拖累了你。”
紀曉舒一愣：“什麼意思？”
“等王銘來的時候再說。”
“王銘？好，等等，王銘現在是我司的顧問，為什麼還要給你幹活？”
身兼數職的王銘順藤摸瓜查出來了一些公關公司，根據業內的價格，大概能推算出是何向瑞在這上面花了多少錢。
紀曉舒不明白的是，如果他們真要把大部分罪責推到萬蕙身上的話，為什麼還要再攪起風浪，攻擊宋氏。
宋澤遠則認為何向瑞根本不會花這麼多資金用在這上面。
紀曉舒瞄了一眼公關公司的名單，拍下來發給鄧嘉雲。“鄧嘉雲現在也在找這些，何向瑞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要花費巨資用在這上面，他現在連海悅都沒了，拖宋氏下水到底為了什麼，再說他應該知道自己拖不動的。”
紀曉舒剛說完，鄧嘉雲的電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就問：“你剛才發給我的那個名單是真的嗎？”
“我為什麼要發給你一份假的？有什麼問題嗎？”
“上面有幾家和茂森合作過，我才離開了茂森，就有人落井下石……”
“哪幾家？”
“名單最上面的那幾家，開價最高的那幾家，都當我是縮在牆角不會露頭了嗎？”鄧嘉雲氣憤地說。
紀曉舒伸手按在名單上面，宋澤遠看向她。
“開啟門就是做生意的，這幾家公關公司總不能因為和你家茂森是老合作關係就不賺這個錢了，再說，估計他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你的事。您的面子再貴重也值不了那麼多錢，就是茂森的面子，估計都不值得，那麼多個零，數起來都要兩隻手……”
正在聽她說話的宋澤遠臉色微變，紀曉舒本能察覺到了一些變化，依舊不動聲色地繼續聽鄧嘉雲抱怨威脅了幾句後，才冷靜地掛上了電話，問宋澤遠：“我說錯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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