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宋澤遠陪著老爺子下了幾局象棋後,孫姨和高師傅開始陪著他打牌——老爺子天天帶著人熬夜打牌打得挺開心的。
估計也就是這一點最讓他樂不思蜀。
紀曉舒本想湊熱鬧看一會,宋澤遠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跟他走。
紀曉舒看了一眼老爺子,正為自己起了一手的好牌高興著。紀曉舒便任由宋澤遠去牽住她的手,把自己帶到了花園。
紀曉舒依偎在宋澤遠身邊,慢悠悠地走著,晚間涼爽啊的空氣夾在著一種苦澀中帶著清甜的花香。紀曉舒剛準備問宋澤遠是什麼花時,忽然聽他說了一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什麼?”
“我是說老爺子在家裡總是這樣揪住我們不放,偶爾幾次還好,長久根本不是辦法。”
“那又能怎麼辦?張嬸不在,家裡又沒人能好好照顧外公。”
宋澤遠略低頭看了紀曉舒一眼,“你居然會真的相信的這種理會,沒人會照顧他?只要他願意,百八十個人都可以來照顧。張嬸一不在沒人管著他了,打牌打得多開心,還不如打電話給張嬸,讓她給老爺子講一講老年人久坐打牌傷身。”
“不行,外公那麼要面子,這話總是事情如果透過張嬸給他交涉,到時候只會更生我們的氣。”
宋澤遠倒是不擔心這一點,“那老爺子什麼都想管,你能忍得下去?”
紀曉舒果斷地點點頭:“這算什麼,你都不知道我可以多能忍。”
宋澤遠笑了,攬住她的肩膀將人推到一叢錦屏藤前,葉片掃過紀曉舒的臉頰,剛被她撥開,宋澤遠便捧著她的雙頰低頭吻起來。
紀曉舒猜想阿遠可能特意帶自己出來,貼心地調解對外公的意見。紀曉舒仰著頭回吻,可宋澤遠似乎沒打算結束,有一片葉子落在脖子和衣領之間,紀曉舒難受地轉動脖子,輕輕推了他兩下,發出含混不明地細碎聲音“停,停下來,脖子上有東西。”
“這種天氣不會有小蟲子。”
紀曉舒一聽,更不樂意了,敲著宋澤遠的肩膀,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宋澤遠的嘴唇依舊沒離開,一隻手繞到紀曉舒的脖子上,從衣領中把那片葉子撈了出來,然後,他的手便留在了那裡,兩根手指伸進衣領中,緩緩的摩挲著那一片面板。
紀曉舒覺得一股冷風吹過手臂,加上花香,鼻子癢癢的要打噴嚏,連忙用力推開宋澤遠,揪著他的襯衫打了三個噴嚏。
紀曉舒揉揉鼻子:“如果就因為你想在這種地方親熱而害的我感冒,我一定要傳染給你。”
宋澤遠拉開外套裹住她,紀曉舒伏在他懷中,見宋澤遠手中還捏著那片從自己脖子上找到的葉子,便朝他伸手。
宋澤遠像是交給她一件多重要的東西,放在她的掌心。紀曉舒低頭捏著葉柄轉了幾圈。
孫姨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段靜謐,“先生,您的電話。”
兩人一抬眼,就能看到孫姨站在燈火通明的露臺上,不過她並沒有發現兩人,只是知道在花園而已。
宋澤遠忽然把紀曉舒束起的頭髮撥到一邊,在後頸上親了一下。
“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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