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告訴自己要認真對對方的每一句話,自己說出口的每一句也要謹慎,然而在心中,“流產”兩個字始終如烏雲一般籠罩著,甚至有幾次,“流產”兩字已經飄上的舌尖,一個不注意便有可能隨著別的話吐出口。
紀曉舒飛快地往場外看了一眼,吳清蘭拎著包,微微皺眉,而夏欣柔,夏欣柔竟然不在。
“……宋太太?”
紀曉舒看向記者,“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問題,麻煩你重複一遍。”
記者依言,又問了一遍:“宋氏與鴻峰的合作,是隻有東湖這個一個專案,還是以後會像是與卓越那樣繼續多方面的深度合作?”
紀曉舒略想了片刻後回答:“這個由我回答並不專業,為了以免誤導別人,我就不胡說了。”
記者只當是她是想避開這個問題,笑了一下,問了下一個問題,依舊和鴻峰有關。
紀曉舒有些急了,對方一個相關問題翻來覆去地問幾遍不嫌囉嗦,拒絕回答的意思重複兩遍,她自己都嫌詞彙量太少。
“宋太太,關於宋先生從房地產轉型到新能源產業,這是否意味著馳皓對宋先生來說只是一塊試驗田,為未來宋氏的整體轉型在做新規劃?”
你就不能問一些我能回答的嗎?紀曉舒心裡反駁,況且這些問題也沒出現在一開始擬定的內容中,肯定全是這個女記者臨場發揮,全文這種顯得很高大上的超綱題目。
紀曉舒懶得開玩笑了,客套地說了句,“這屬於公司機密。”
“我以為宋太太又會解釋自己不瞭解公司事務。”
紀曉舒一點沒覺得記者的這種俏皮話有趣,並暗自琢磨這是不是暗示兩人精神方面差距略大?
記者提出了一個問題,臉上帶著職業的笑容等著紀曉舒發表自己的看法與觀點時,竟然聽到她問:“我想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到關於流產的訊息,畢竟你也說了,我們可是根本沒有因此對萬蕙、何向瑞等人提及控告。”
記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提示資料,紀曉舒猜測她不是在找答案,而是想要點時間想出一個藉口。記者抬起頭,對紀曉舒說:“宋太太,這個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在蒐集採訪人資料時加進來的,並沒有註明訊息來源,對於您的這種遭遇,我們感到非常遺憾。”
紀曉舒聽她這個意思,彷彿篤定訊息來源的準確性。
“謝謝,但你還是沒回答訊息的來源。”
紀曉舒正追問的時候,對方的視線忽然轉向了別處。紀曉舒轉頭,竟然看見宋澤遠帶著幾人出現了。
來的正好——紀曉舒稍後才意識到閃現出的第一念頭竟然不是“你怎麼來了”。
記者站起來,在宋澤遠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伸出了手,“您好,宋先生。”
紀曉舒站起來後,才覺得兩腿發軟。她對宋澤遠說:“我聽到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說這話時候,紀曉舒臉上帶著笑容,宋澤遠回答:“你是想現在就回家說給我聽一聽,還是想等這事結束?”
紀曉舒看了記者一眼,收聲筒,錄音筆,各種攝像器材,記錄著一言一行。
紀曉舒下了決定,“等這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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