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柔根本不相信宋澤遠一時半會拿不住這一千萬，“你怎麼會沒錢呢？宋氏那麼有錢，東湖那個工程資金都是按億算的，你怎麼會沒錢呢？”
像是遭受了多大的衝擊似的。
“你對現金流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誰沒事在家裡是藏個那麼多私房錢？誰會把錢當成死的存著看數字玩？”卓文陽沒多解釋，對宋澤遠說，“十分鐘，我可以立刻拿出，拿出……我也不知道還剩多少，媽的早知道就不買那輛捷豹了，我讓人查查賬戶……”
宋澤遠卻打斷他：“不用。”
“可你現在不能動自己的賬戶……”
宋澤遠卻看了一眼孫姨，問：“老爺子呢？”
“在客房，吃了藥後在休息。”
宋澤遠飛快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後，對夏欣柔說：“在我回來前，麻煩把資料這一塊處理好。”
說完，宋澤遠就和孫姨一起離開了。
卓文陽看見夏欣柔有些愣神，輕輕推了她一下：“這個時候就別用你的腦子了，趕緊動手。”
夏欣柔一邊將原件、影印件分開，一邊說：“他怎麼會沒錢呢？”
卓文陽搖頭：“你們這些既窮困又沒常識的文科生啊……”
這話也不知道是諷刺誰的。
宋澤遠剛離開幾分鐘，電話就響起來，夏欣柔一邊盯著卓文陽，一邊朝著電話伸出手。卓文陽連忙抓住她：“別添亂，別看宋澤遠剛才好言好語的，你要是出岔子了，他絕對會弄死你。臥槽怎麼辦，客房的電話和這個應該不在同條線上。”
“可是，總不能讓電話一直空響著，萬一對方因為沒人接電話，惱羞成怒了怎麼辦？這人怎麼回事，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明明這個時間都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結果每一次都不準時……”
鈴聲似乎越來越刺耳，卓文陽忍不住伸出手，夏欣柔反而抓住了他，“你也不能接，萬一他聽出來不是宋澤遠，以為我們報警了……”
“就說是家裡的傭人……”
“那就該我接……”
兩人彼此攔著的時候，一隻手抓起話筒，鈴聲戛然而止。
宋澤遠像是跟著不是衝進來一樣，呼吸平穩地說：“喂！”
“為什麼拖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你是不是報警了？宋澤遠，你敢報警，那這交易就不算數了，我直接把紀曉舒弄死。”
幾人看著宋澤遠沉著臉解釋：“我說過，轉移那麼大一筆資金需要時間，我猜你已經收到到賬通知了。”
“資金到賬……是，”男聲停頓了一下，“帶上東西，半小時後，到外江路。”
“外江路哪裡，具體地址是哪？”宋澤遠追問，然而電話已經掛了。
“現在什麼情況？”
夏欣柔把沉重的檔案箱遞給他，問：“他要這資料會不會只是放迷霧彈？”
可是不等別人回答，她自己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了什麼放煙霧彈？總不能是為了贖金，畢竟綁匪都是要贖金的，哪會有人再要贖金之前還遮遮掩掩的。
三個人都沒有想通這之間的聯絡。
也許那人是故意繞老繞去，讓人弄不明白。
卓文陽問宋澤遠：“你有沒有從資料上找到什麼了？”
宋澤遠搖頭：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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