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倩的尖叫與吵鬧由近到遠,逐漸消失了。孫姨不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此刻書房就只剩下宋澤遠與紀曉舒兩人了。
宋澤遠對紀曉舒平靜的處理方法吃驚之餘,又不免欣喜,總覺得這裡面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她終於會反抗了,不會委屈自——
宋澤遠疑惑地看著紀曉舒慢慢走到書桌前,看著地板上一片狼藉。她蹲下,將檔案一張張撿起來,有些是關於新公司計劃的,有些則是與何向瑞有關的。紀曉舒認真的撿起來,一張一張摞整齊。
地板上有玻璃、瓷器碎片,宋澤遠拉起紀曉舒:“別傷到了手。”
紀曉舒卻推開他,繼續沉默地分揀檔案。
宋澤遠知道她有情緒,蹲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腕:“你就不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喬夢倩有沒有佔著我的便宜?”
紀曉舒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低著頭用力抽自己的手,力量過大,身子一晃沒蹲穩,另一隻手按在地板上。
幾粒碎玻璃渣立刻就嵌進了肉裡。紀曉舒疼的渾身一顫,宋澤遠抓住她的手,把人拉起來後拽到自己的懷裡。
紀曉舒的白皙柔軟的手掌攤在宋澤遠的眼下,而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蜷曲著。
“孫姨,孫姨!”宋澤遠拉著紀曉舒的手走出書房。
不知道什麼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孫姨一看紀曉舒冒出血跡的手,立刻去找醫藥箱。
宋澤遠剛想說紀曉舒太不小心,腦子裡卻飛快地冒出一個聲音,讓他閉嘴。他看著紀曉舒的臉色,立刻明白自己現在身處底層,除了曉舒讓他發言解釋之外,最好乖巧安靜。
可偏偏曉舒突然變得能沉得住氣了,不吭不響的,只是盯著自己受傷的手掌,默默地滾下了幾滴淚珠——
哭了?哭了!
宋澤遠捧住她的臉,淚珠剛滾出眼眶,便被一兩個輕柔的吻帶走了。
紀曉舒抽抽噎噎地指責道:“你,你就是個拈花惹草的男人,喬夢倩上一次來見你的時候,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我潔身自好沒讓她靠近,別哭了,你今天那幾耳光算是出了口惡氣。”
“這不是惡氣,這是噁心。”紀曉舒的臉漲的通紅,胃裡一陣翻湧,咳嗽了幾聲,“太欺負人了,搶了東西還不算,還要搶人,上次與杜家見面時,她說話就陰陽怪氣的,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念頭的……”
宋澤遠對自己被紀曉舒與玩偶放在同一個地位上沒有任何異議,而且急不可待的表忠心:“搶不走搶不走,我心裡只有你。”
紀曉舒似乎沒聽見,繼續抽噎著說:“我要把她拉黑,她一定就是從朋友圈裡看到了舊名,還有玩偶,我再也不想見到喬夢倩了。每次覺得可以稍微能和她正常相處一會,她就,就……”
孫姨拿來了醫藥箱,宋澤遠用鑷子小心地夾出碎渣,消毒。
紀曉舒瞪著紅腫的眼睛:“你以後不準再見喬夢倩。”
宋澤遠保證:“不見不見。”
晚飯時,孫姨給紀曉舒開小灶,弄了幾個清淡的選單獨給她。
至於宋澤遠,面前孤零零的擺著兩盤菜,吃第一口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吐了出來,齁鹹齁鹹的。
孫姨看見了,沒多少誠意地說:“這年紀大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放鹽的時候手會抖得厲害。”
紀曉舒嚐了一口後,皺著臉吐了出來,稍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噗嗤笑了出來。宋澤遠見她笑了,頓時覺得只不過多了幾勺鹽,吃也就吃下去了。
紀曉舒卻把自己的菜勻給他,並用種簡直是驕傲的語氣說:“今天孫姨做的菜特別適口。”
宋澤遠看著她,抑制不住心間泛起的愛意,無論喬夢倩說什麼,這些感受,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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