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冤有頭債有主，求求您您別跟我們這些跑腿的計較。”瘦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沒骨氣地哀求，如果不是被捆在椅子上，人估計已經癱成一坨軟泥趴在地上了。
宋澤遠厭惡地說：“我太太被你們嚇得厲害，也沒像你這樣。只是要你一隻右手，留個教訓，知道以後控制好自己的手，別叫得像是要沒命了一樣。”
瘦子聽了這話，哭喊地更厲害了。
霍橋很配合的從架子上拽出一個像是鍘刀的東西，只不過原是刀刃的地方，是兩塊黑黝黝的重鐵，兩片重鐵一夾，橈骨不碎也得斷。
“正好有趁手的玩意，幸好沒扔。”
霍橋把鍘刀放在瘦子身邊，把他的一條胳膊固定在鍘刀一側的金屬槓上。
“大哥，我真不敢了，以後您就是把我當做一條狗使喚都成，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不知道這次惹著了什麼人，這回是我瞎了狗眼……”
霍橋瞧不上眼地說：“道上混的，捱打就得站直了，連豁出命的膽子都沒有，還想賺這筆錢——”
宋澤遠對瘦子的慘叫充耳不聞，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紀曉舒，當她懇求他們別傷害自己的時候，別碰自己的時候，他們是怎麼做的。
霍橋踢開鍘刀，“據他們說，有人透過電話指使的，給了他們茶館的地址。他們在收到一部分錢之後，就去茶館把人帶走。按原本的計劃是打算把宋太鎖在車裡，按照指示把車子停在路邊，到時候會有人直接把車開走，不過宋太試圖逃走之後，他們認為帶著人去市中心不安全，就留在爛尾樓那邊交錢交人。”
“給你們打電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一直都個男人。雖然聲音很奇怪，但保證是男人。”瘦子急不可待地說，聲音中充滿了痛苦的嘶嘶聲音，生怕自己晚回答了幾秒鐘，就要被廢掉另一隻手。
宋澤遠猜測就是那個變了聲的男人，“從你們接到電話開始說起來。”
瘦子和光頭兩個人，各斷了一隻手，小命被嚇得去了半條，此刻爭前恐後地說起來。
“我們全靠電話聯絡，沒見過人，他也沒說自己是誰，我們本來以為是開玩笑，但是見著錢之後……兩位大哥，是我們見錢眼開，是我們混賬……”
宋澤遠被這聲音吵得心煩，踢了瘦子一腳。
瘦子繼續說：“那個娘——您太太跑了之後，那個男的給我們打電話，說留在原地，會有人把剩下的錢送過來，把人給帶走，我開門的時候，真以為您幾位大哥是電話裡的那人派來的。”
宋澤遠這時候已經明白，這兩方人是被電話裡的那個男人故意湊到一起了。也許，他本來就沒打算要到全部的贖金，把這兩個小蝦米推出來，而他在幕後已經拿到了賬戶裡的錢逍遙自在了。
既然這樣的話，曉舒感覺是萬蕙打來的那通電話，應該也是這種把戲。
“這個人有點腦子，估計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自己完全藏在幕後，沒一點事情。宋太太有沒有給點線索？”霍橋問。
宋澤遠想到在錄影裡蠢頭蠢腦試鞋的萬蕙，只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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