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視線全盯在王銘臉上，宋澤遠站起來：“他把人帶到哪裡去了？”
“司機不敢隨便洩露訊息，軟硬兼施後才說送到南苑那邊的舊小區外圍。”
南苑那裡不僅有舊小區，還有一處一直沒整頓的棚戶區，雖然稱不上髒亂差，但與紀曉舒平時活動的地方差極大。
“她去南苑幹什麼？那邊一沒有好吃好玩的地方，二沒有認識的人，司機師傅會不會記錯了？”
“給司機看了宋太的照片，肯定就是她。司機說，宋太明顯對那地方也不熟悉，還問他是不是找錯了地方。宋太給司機的地址是一家茶館，他直接把人送到了門口。”
“茶館？”
王銘遞上寫著地址的便籤條交給宋澤遠。
宋澤遠立刻喊：“孫姨，孫姨——”
“先生，什麼事？”
“我現在要出去，你在家注意電話，有情況立刻跟我聯絡。”
“我明白，我知道。”
此刻已經晚上十點半了，距離紀曉舒從宋氏離開失蹤已經有五個小時了。
陳司機早就備好了車子，帶人立刻趕往茶館，卓文陽開車帶著夏欣柔也跟去了。
掀開塑膠簾子，前臺的女人一看進來這麼多人，便問：“是不是一起的，要開一桌還是兩桌？”
王銘說：“我們是來找人的。”
說話間，陳司機已經走進去，門都沒敲，直接把裡面十幾間包間推開看一遍，除了些罵罵咧咧、推推搡搡之外，沒別的麻煩，也沒任何收穫。
陳司機衝宋澤遠搖搖頭。女人看了眼把前臺擠得滿滿當當的五個人，油嘴滑舌地說：“大哥，我們這就是棋牌室，又不是賓館，哪能帶這麼多人來找人呀。”
“別廢話，這人，傍晚的時候來過你們這裡。”王銘把紀曉舒的一張近身照塞到女人眼前，“她跟誰見的面？又是什麼時候走的。”
“大哥，這邊客人來來去去的就是來打個牌的，我就是打掃打掃衛生，收下棋牌費，我根本記不住人。”
王銘抬頭望四周看了一眼，發現天花板上安了監控，便說：“我們要看監控。”
“大哥，監控就是裝裝樣子的，什麼都沒拍。”
王銘看向宋澤遠，得到點頭應允之後，忽然伸手揪住女人的肩膀，拽著她把人按在前臺上。女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有幾位牌友出來。
“你們幹什麼呢，有話說話，別動手。”
陳司機擋在走廊上，牌友掏出手機：“我報警了啊，報警了。”
沒想到女人喊著：“別報警，別報警，沒事沒事。”
牌友各自是回了包間之後，王銘一巴掌拍在她面前的檯面上，嚇唬道：“監控。”
“哥，沒有，真沒有。”
“你他媽的騙鬼，你這種地方會沒監控，我們說是找人就是找人，不看你們組織賭博這些。再耽誤事的話，沒你的好果子吃。”王銘威脅道。
“可是，真沒有監控啊，再說像你們這種體面人，哪能來我們這種小區破棋牌室。”女人哀求道。
王銘根本不相信，破口大罵：“你還真是吃硬不吃軟。”
他把女人連拖帶拽從前臺里弄出來，王銘的聲音、神情與之前相比，變得十分粗暴鄙俗，卓文陽將夏欣柔擋在背後。
宋澤遠冷著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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