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陽還真的知道。”紀曉舒氣憤地把手機敲在掌心,“他還說什麼最後一場,最後一場什麼?”
宋澤遠想了想,當著紀曉舒的面打了電話,語重心長地說:“卓文陽,到了這一步,你就不要再垂死掙扎了。你們現在到底在哪裡?”
紀曉舒覺得宋澤遠的語氣,就像是訓斥兩個揹著大人亂跑的小孩。
不垂死掙扎就不是卓文陽了,在持續了五分多鐘的拉鋸戰之後,宋澤遠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站起來對紀曉舒說:“你去換衣服,我們去找夏欣柔。”
紀曉舒隨便套了一件外套,宋澤遠在叫上了司機和保鏢。
紀曉舒看到這麼多人,心中立刻緊張起來。
宋澤遠帶著人出了市中心,車子直接開到了鄰近城郊最新開發的旅遊區內。
保鏢帶路,將人帶到一處普通的商業生活廣場。一行人去負三層,剛出電梯,就看到對面有扇門,門口站在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先生,裡面是貴賓的私人聚會。”
“就是來參加這個聚會的,我來看小卓。”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開啟了大門。紀曉舒立刻被浪潮般的人聲擊倒了。
宋澤遠攬著她的肩膀,將人往裡帶。
紀曉舒看了眼再次關上的門,問:“那是什麼意思?”
“拳手的綽號,暗示下注的意思。”
“那小卓是?”
宋澤遠沒有回答。
室內如一個小型的運動場,場中央是一個擂臺。四周全是座位,場地簡陋,看客狂亂。紀曉舒朝著一切都中心看去。
明亮的內場擂臺更像是某種舞臺,但是在上面表演的不是舞蹈、音樂,而是肉體的極致的力量和痛苦。
紀曉舒看到夏欣柔——雖然她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遮住上半步臉,但紀曉舒僅憑一個背影,或者一個動作就能從人群中認出她,把臉全部遮光了都沒用。
此刻的夏欣柔穿著一件黑色紅邊的短褲,同色的運動背心,她的面前,是個高大的女人,一身紅色,沒有戴眼罩。
兩人都擺出防守的姿勢。
紀曉舒連忙往前跑去,卻被宋澤遠攔腰抱住,紀曉舒回頭。
“我們先找到卓文陽。”
紀曉舒視線再次轉到擂臺上,看到對手的拳頭直擊向夏欣柔的面門,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夏欣柔身體快速躲閃,但沒有徹底避開,臉上捱了一下,紀曉舒叫得更大聲了,身體躲在宋澤遠懷裡,可視線卻離不開夏欣柔。
另一位拳手身高大概有一米七,腿長胳膊也長,她能靠近夏欣柔,而夏欣柔伸長手指都夠不著她。
“不公平,這不公平,夏欣柔跟那個女人根本就就不是一個量級的,這怎麼比?”紀曉舒大喊,但她的聲音卻人聲和不知從哪出來的解說掩蓋住了。
擂臺上,兩人的眼中只有對方,既是對方的獵物,又都是獵人。
夏欣柔在還沒捱上那一拳的時候,先擺出了一個類似於雙臂交叉姿勢,隨著臉被打偏到另一邊,身體卻迎了上去,兩條手臂立刻纏上了對方的伸出的右臂,腳下用力跳到她背上,雙腿鎖住腰腹,兩臂緊緊勒住了對手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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