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等到中午的時候才給夏欣柔電話，約她吃晚飯。
“我不去，最近上班很累的……”夏欣柔沉默了片刻，“沒想到從我嘴裡能聽到叫苦叫累的話，可見真的很累了。”
紀曉舒想了想，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便小聲說：“帶你看別墅豪宅。”
夏欣柔立刻笑岔了氣：“這種暴發戶理由我喜歡，下班之後就去找你，順便蹭你老公的豪車。”
“恩，其實吧……”
紀曉舒解釋的時候，還擔心夏欣柔不理解，她卻果斷地說了一句“真講究”後，就要結束通話電話去幹活了。
紀曉舒到茶水間，看到卓文陽在斜倚在靠窗的吧檯上，面對面地和萬蕙說話。萬蕙幾乎要癱在他身上了，兩人周圍站著不少人，個個看起來眉飛色舞，聽他們聊天十分開心的樣子。
紀曉舒當做沒看見，扭頭就走，沒想到卓文陽眼尖，居然直接喊出來：“紀小姐。”
紀曉舒像是才看到他一眼，微笑著說：“你好，卓先生。”
卓文陽擠出女人堆，走到紀曉舒面前：“你這次可算能認清我這張臉了。”
紀曉舒不明白他這話從何說起，但礙於這麼多人在盯著，她也沒有問，打了招呼後就想走。
卓文陽卻衝那些女人擺擺手，跟上紀曉舒步伐，貌似無意地提了一句：“聽你老公說，你們晚上要在家請一位朋友聚會。”
“對，夏欣柔，就是到你公司實習的那位。你晚上如果有時間，也可以一起來，人多熱鬧。”
“我真的可以去？沒問題，我有時間，大把的時間。”
卓文陽鼻樑上架著墨鏡，紀曉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得這麼得意。
紀曉舒問：“你和夏欣柔認識嗎？她現在是哪個部門，做得怎麼樣？”
“我和她說過幾句話，她應該算是後勤吧，具體我也不清楚。”
“也對，你們那麼忙不會知道這些小事。”紀曉舒很理解地點頭，想起自己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問東湖開發的問題，就直接問卓文陽：“你們現在正在搞的那個東湖專案的工程，我發現我爸爸的公司以前也參與過，你知不知道茂森有沒有注資入股盛林？”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卓文陽疑惑地反問。
“工作上查資料查出來的，沒想到和盛林有關係，就想知道的多一些。”
“你有沒有問過宋澤遠？”
“才碰上的問題，還沒來得及問他。”
卓文陽沉默了一會，說：“茂森確實給了盛林一些資金扶持，東湖專案的話，宋澤遠瞭解的比較清楚。嫂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可以去問他。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管東湖和盛林這些事情了。”
“為什麼？”
“十多年前的東湖那個開發專案，坑了不少公司，也毀了很多人。現在我們卓越跟著你老公接上這個爛攤子，我覺得提起來太喪氣倒黴了。”
紀曉舒看卓文陽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宋氏在當年也參與了開發，以至於賠了大本錢？
那現在專案重啟，要一雪前恥的不僅僅只有茂森。難怪阿遠要把自己下放總經辦，親自監督這個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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