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不可能打電話回家，問茂森有沒有入股盛林，更不能直接問喬雅素是什麼時候在盛林掛名的。不然那母女倆一定直接罵自己惦記著家產。
可是東湖開發這麼大的事情，她一點都沒聽說過，當年的負責人入獄，現在沒有放出來，他跟爸爸是不是熟人？
茂森在東湖專案上吃過虧了，現在怎麼還願意和宋氏一塊開發，是想一雪前恥，還是鄧嘉雲想和宋澤遠處好關係？
紀曉舒認真地做了記錄，打算回家問宋澤遠。
辦公室的人都在忙著的時候，一位個頭不算高但是面相嚴肅的中年女人走進來，問吳清蘭：“卓越前幾天給的資料呢？”
吳清蘭立刻抱出一疊資料給她：“陳秘書，還有電子版需不需要，這些紙質資料已經歸檔掃描了。”
“不用。”陳秘書離開前，朝辦公室掃視了一眼，不過沒說什麼話。
紀曉舒總覺得她多看了自己兩眼。
紀曉舒聽到萬蕙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秘居然親自下樓來了，平時都一個電話叫人給她送過去。”
紀曉舒問蔡雪珍：“蔡姐，她是誰，我以為公司的秘書只在秘書處。”
“一個大公司如果就我們幾個秘書，累死也幹不完活。這是總裁辦的，我們這邊負責的活偏向對內，而且還要給總裁辦的人打下手。總經辦那邊自己也有秘書，就我們十三不靠，誰都能來使喚。”
沒想到兩人的談話居然讓整個人辦公室都熱鬧起來。
王怡秋說：“我們是給全公司的人打下手。”
“就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改制了，總裁辦的活我們也能幹，總經辦的活也能幹，憑什麼差距就那麼大，福利、地位比不上總裁辦就算了，連總經辦都比不上，這就太氣人了。”陳茉憤憤不平地說，“蕙姐，你舅舅有沒有提過改制的事情？高總助、人力那邊是什麼意思？”
紀曉舒忍不住看向萬蕙，發現她正在用指甲銼修指甲，根本沒有回答陳茉的問題，不過她的臉上卻帶著明白的笑容。
王怡秋也跟著說：“蕙姐，你就趕緊告訴我們吧。”
萬蕙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裝模作樣地說：“我舅舅只是工程部的，不會知道這些的。”
王怡秋和陳茉見她怎麼都不鬆口，也就不再問了。
倒是吳清蘭，一言不發，專注於手上的活。
紀曉舒熬到下班，回家見到宋澤遠後，第一個問題就是：“我現在才知道你把我扔進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不穩定部門。”
“近期會改制，秘書處是老爺子時留下的部門，逐漸和總裁辦、總經辦的職能混淆，人力前段時間就提出要合併，秘書處的人員由總裁辦、總經辦接收。等合併的時候，你能順利升上來進總裁辦。”
“你是說，我已經被內定了？”紀曉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宋澤遠拉開她的手，在她筆尖上親了一下。
紀曉舒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臉上剛浮出笑容，卻想到了什麼立刻退開，對宋澤遠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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