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等康雨筠離開之後,紀曉舒立刻問,然而一旦問出口,又擔心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太緊張了。
幸好宋澤遠沒有注意到,他坐在她身邊,一手託著紀曉舒的脖子微微抬起,一手輕輕在她腦袋後面,像是找東西一樣摸索著。
“一位朋友,那個不重要的朋友,”宋澤遠騰出一隻手做出接聽電話的動作,“剛剛從國外回來。頭還疼不疼?”
“不疼,嘶——有點疼,她就是那天早晨打來電話的人。”
紀曉舒不知該不該鬆口氣,至少打電話的人不是鄧嘉雲,可是這位康小姐,看起來比鄧嘉雲好太多了。
紀曉舒摸著宋澤遠一碰就有些疼的地方,發現是一塊腫包。
“難怪她的口音聽起來有些奇怪,還有那些小動作,”紀曉舒學著康雨筠聳聳肩,“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留學時的朋友。”宋澤遠根本不願花時間談論康雨筠,但是他越是這樣,紀曉舒就越懷疑。
紀曉舒沒辦法直接問出口,在宋澤遠擔憂的注視下,乾脆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宋澤遠竟然讓她睜開眼睛,緊張地問:“覺得頭暈嗎,有沒有想吐?”
“不暈也不想吐,你怎麼這麼囉嗦,煩死了。”紀曉舒焦躁地說,不過剛說出口,立刻睜開眼睛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澤遠看起來根本不介意被說是“囉嗦”,微笑著說:“這要怪你,突然嚇唬我。”
紀曉舒更加內疚,揮舞著手臂說:“我真的不是想說你很煩什麼的……”
宋澤遠按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我知道,紀曉舒,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聽的話。這就是像撒個嬌什麼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紀曉舒狐疑地點頭,隨即意識到宋澤遠真的是這麼想的。她雖然聽過無數人說過這種話,但是從小到大,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你好煩”、“你真囉嗦、“討厭”這種話。
也許在媽媽活著的時候,她還有撒嬌的機會。
紀曉舒忽然有了勇氣,問:“康小姐是不是你的前女友?”
宋澤遠居然笑起來,隨即斬釘截鐵地說,“不是,沒有任何女友,前女友,我只有一位太太。”
紀曉舒忽然就覺得自己糾結這麼久,完全就是在折騰自己,堵在她胃裡的巨石頓時被擊碎,換成了一團軟乎乎的棉花堵在喉嚨了。
“好吧,就是……我們能回家嗎,我想回家。”紀曉舒再次摸摸後腦勺,飛快地換了話題,說,“黎晴兒太過分了,吵不過就動手。康小姐說你去學校了,我能自己處理。”
“我知道,我只是和孫校長討論高校的安全管理問題。”
宋澤遠扶著她坐起來,此刻仍覺得後怕不已:“下次如果有人動手,你只要做一件事,就是跑開,離得遠遠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撞傷很嚴重怎麼辦,骨折骨裂都算幸運的,如果撞到的地方是脖子或者頭部怎麼辦?”
紀曉舒又想說他囉嗦,但卻忍住了,坐在病床邊得意地說:“反正我吵贏了。”
“你也進醫院了。”宋澤遠抻開她的外套,紀曉舒把手臂塞進去,
“謝謝,你真是太會鼓勵人了。”紀曉舒翻了一個白眼,“你要把康小姐的名片給我,她比你會聊天。”
“你的丈夫雖然不會聊天,但是會給你一個實習崗位,不用謝。”
“實習?”紀曉舒怔了片刻,忽然抱住他,用力親著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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