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雲非墨眼中有過些許迷茫,腦海中卻是又想起了近段時間深埋在心中的疑惑,以及那一座無名的衣冠家。
難道說,它與現在好友突然之間的問話有關?
雲非墨皺著眉頭想著這個可能,最近發生的事情大多無解,且有些許聯絡。
然而,面前的友人並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取出了一疊書信遞到了自己面前,緩緩道:“這裡是數百年前好友你寄來的信,你先看過再說。”
“為何要這般委婉?”
雲非墨說著話,目光不由自主放在那一疊書信上,只覺得心頭莫名季動了起來。
口中話未盡,便已順勢接過那些書信觀看其中內容。
然而,當他看清裡面都寫了什麼內容時,忽而愣住了。
一封書信最多不過兩三頁,這薄薄的紙張拿在手上,卻又似重若千鈞,教人覺得分外沉重。
但是,書信中的筆跡確實是他的無錯,不過,其中書寫的內容,卻是不能夠與腦海中的記憶對的上。
又或者說,在腦海中與時間相符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些書信的蹤跡,引照之下,唯有一片空白與現在再度回想時的突元。
然而,每一封被遺忘的書信上,都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共同點,就是無一反覆出現一個人的痕跡。
聆風螢——一個異常陌生,且不存在於過去記憶中的名字。
信是他自己寫的,相較於旁人而言,雲非墨更容易從白紙黑字之間的文字中與往昔共情。
其中的種種情感,在此刻看來都是陌生。
一封又一封,蘊含了不加掩飾的歡喜,甚至在最後一封提及的事情都是那樣真實,令人不由漸漸沉默。
心中莫名生出一種密密麻麻地刺痛,即使腦海中依舊是一片空白,都能猜測的出這種反應與信中人有關。
特別是將之與山谷中的無名衣冠冢聯絡起來時,眉心竟是傳來陣陣脹痛,似是有什麼呼之欲出,又緩緩恢復了平靜。
“這件事,背後有太多糾葛其中,待此次還完人情債後,我會去找人一一驗證。”雲非墨沉默了片刻,終是將書信先行收起,做下了決斷。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想要查清他身上的事情,必然要耗費許多時間與精力,正好與此回的目的相悖。
考量孰輕孰重,兩者之間自是要有所取捨。
雲非墨思慮一番,最後的決定是以應允之事為重。
況且素還真此人向來棘手,更何況是他沾惹的麻煩,為了往後不會再被坑,所以此事只能暫且押後。
一頁書明瞭面前好友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見其好似已經有了決斷,便不再多在此事再言。
兩人難得相聚於此一回,自然不會是給彼此尋出幾分難受。
雲非墨雖說先答應了素還真還人情,但這件事的先行條件是要等來後者的訊息才是適宜出手的時機。
眼下閒來無事,去其他地方又不一定能及時收到訊息,他索性與身邊的好友說了說,在雲渡山上暫且住了下來。
……
在雲渡山的日子,其實過得很簡單,每天不是安安靜靜曬太陽,就是拉著一頁書喝喝茶,或是興致一來下幾局棋。
以雲非墨的性格,很喜歡這樣的平澹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