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雲非墨手裡這一個時計的效果,是與那一個截然不同的藏時計,非是逆時計。
但他不能保證,藏時計在被其餘存在拿到手時,那個存在能夠在時間的力量下安然無恙。
哪怕是同類,也有擅長與不擅長的地方,少有各方面都俱全的存在,但四魌樹就很明顯不行。
所以,為了不出事,還是制止同類的好奇心為好。
“時間的饋贈嗎?”四魌樹的意識茫然重複了一邊這句話。
它沒有意識到時間的可怕,卻是在青年的認真態度中,放下了那份不適當的好奇。
兩者之間沉默了片刻,不約而同暫且放下了這個事情,轉而注意起了方才的問題。
“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就是吾之運氣還是一如既往差勁,以至於,連累了阿螢一起吃苦頭。”
想到這件事情,雲非墨就不由嘆了一口氣,現在可以基本判定,兩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之上。
即使有心尋找對方,也要耽誤時間在路上。
只是,有一點不清楚,就是這一次兩個人相差的時間線遠不遠,是不是像上次一樣,是相隔了數百年的那種。
這樣一來,出現在自己感知中的那一道氣息,代表的又是什麼時間段的聆風螢呢?
兩人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雲非墨經歷過一次成為陌生人的事件,只希望是前一種可能。
“這樣聽起來,你與之前那位同行者的關係似乎不簡單啊。”
見到青年是這種態度,四魌樹不由生出幾分打聽八卦的好奇心。
這是在漫長生命中和人類學來的一種愛好,能給無聊的人生增添許多有趣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在無聊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
而它之所以好奇,是知道世界之內,最多行走在外的生靈就是人族,化生之靈在人世行走時,和人族走的近很正常。
只不過,若是有其他的關係,就令靈不由有些好奇了。
又或者說,它是見識人與人之間的情況多了,眼下只知道面前的青年與那位同行者這一例存在,難免有些好奇。
但這些,都無傷大雅。
“這個汝往後就知道了,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將空間屏障修復好,等這裡的爛攤子收拾完了,再打算前往殺戮碎島。”
雲非墨不想與同類在心裡煩躁的情況下討論這個,反而更加關心四魌界本身的狀況。
經歷兩人一戰到底的結果,就是火宅佛獄算是已經不存在了。
但整個四魌界,只是沒了其中一個境界,還有另外三個境界在。
一旦虛空亂流肆意橫行,闖入到其它境界的話,對於那些沒有反抗之力的普通人來說,等同於要遭受無故的滅頂之災。
這是一件不能放任的事情。
雲非墨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這件事發生,與他有仇怨的火宅佛獄。
就是再憤怒,也不至於無故遷罪與無辜之人。
“玄天,但我太虛弱了……”
在面對逐漸擴散的屏障破損處時,四魌樹意識在聽完青年的話,並沒有即刻行動,而是有些小聲的說道。
再後面的話,它覺得自己有些心虛,所以沒有厚著臉皮把話說完,反而默默封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