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結太深了,加上從生來就被剝奪了與人交流的權利,成為了他人培養出來的兵器。
導致了今日哪怕是被人救了出來,一時之間也不能恢復正常。”
雲非墨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療靈師,確定後者沒有什麼異色,才頓了頓,繼續說道:“吾之原意,是想讓療靈師幫忙解開他的心結。
可這次回來時,卻是聽佛者說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知道了他對於吾以外的人很是抗拒,對於這一件事,吾很抱歉。”
他說的那一件事,其實就是關於淚鴉差點傷了療靈師的事情。
說到這一件事情,雲非墨覺得自己作為是這個事情的源頭,也是有些責任在的。
雖然說,他沒有料想過自己的離開會導致這個情況,總的來說,還是因自己而已。
“我並沒有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上,玄天也不需要對此抱歉,因為那一天是我主動想勸一勸這個少年人,大師亦是在旁邊勸過的。”療靈師搖了搖頭,並表示自己的沒有什麼意見。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是她沒有聽別人勸告,就決定一意孤行。
就是那一天,她真的出了事情,也不能怪別人沒有保護好自己。
“玄天還有話沒說的話,繼續說就是了,我也確實很想幫助那個少年人。
若有什麼是可以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了,只要是療靈師力所能及之處,必然不吝會出手幫忙。”
聽到這一番話,在場其餘二人心中的反應可不相同。
“是這樣……由於淚鴉在清醒的時候,只有吾能夠靠近。
所以吾想請教一下療靈師,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對外界的反應比先前更大一些,甚至是有興趣與他人交流。”
雲非墨說出了自己的意圖,還不見療靈師是什麼反應,就先看到拂晨站在後方,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種反應,就像是在無聲控訴他說了一些很為難人的事情,在刻意為難療靈師一樣。
這令雲非墨心中生出一些迷茫,作為術法的外行人,他不太清楚其中有什麼讓人為難的難處。
“這一件事情,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我不能保證玄天在用這個辦法的時候,就會百分百成功。”
療靈師猶豫了一下,在面前青年的目光之下決定將這個辦法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很簡單,原理聽起來有點複雜,實際上更像是一種入夢之術,又要更高階一點,能夠在入夢同時,先為被拉入夢中的人構建一個夢境。
雲非墨對於術法一類的知識不算熟悉,在每次必要自己出手的時候,他都學得很快。
或許是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強悍,他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初步就將這個術法學到了手。
他回頭一眼,看了看依舊在睡夢中的淚鴉,覺得這是一個利於施展入夢之術的好機會。
“……接下來,就要勞煩療靈師留心吾之狀況了。”雲非墨在認真想過後,做下了自己的決定。
他要現在就使用入夢之術,去看看這個少年人的內心,到底有著什麼。
由於使用術法有一定風險,需要旁邊有人及時看出他的不對勁,而這個人選,屬療靈師這個會入夢之術的人最合適不過。
“我會好好留意的,玄天亦是要注意小心,若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退出來,別勉強自己。”
療靈師答應了要為面前人護法的事情,只是對於這種新手上路的情況,還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
若是不能及時清醒過來,只怕雲非墨的意識會一直停留淚鴉身體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