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之內,其中有著一抹明亮的火光搖曳,這種正常的光芒,令短時間之間,幾乎習慣了眼前所見到處都是綠油油模樣的人,心底生出幾分驚喜。
特別是在注意到殿宇的中心,有三個高大的座椅,前面的位置上有兩顆珠子之後。
“看樣子是找到地方了。”聆風螢笑了一聲,這破地方藏的還挺嚴實,不按常理在最中心的位置。
剛好就是在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又不至於太嚴實。
“這是在說燈下黑嗎?”雲非墨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得出了一個猜想。
兩人相視一眼,一前一後,當即走了過去,一靠近就看出了這個地方的特殊。
“原來你們手裡有鬼珠在,怪不得那一隻旱魃一直想把雲仔帶走,他是想借此讓你們復活啊。”
聆風螢在仔細觀察之後,察覺出了這個珠子的來歷,笑眯眯看向身邊的青年,借來了他的佩劍。
用上塵濤絃歌的劍身,拍了拍就在近前的其中一顆鬼珠,正中間的位置多半都是代表著比較重要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鬼獄三劫之中的那個老大。
上面還有著少有鬼族的魂息,感應起來非常微弱,顯然是有誰的一抹殘缺魂魄寄居在其中。
放置鬼珠的石臺有陣法,能夠感受到純淨的陰氣,在這種佈置之下,那一抹殘缺的魂魄棲身鬼珠之內,就能接受地下陰脈與鬼珠的溫養。
典型是那種斷了氣、還受了重創的魂魄,為了維持自己的存在,堅持留在在人世的佈置。
像是這種人選,且恰好是兩個人,這一刻,聆風螢心裡的答案,除了鬼獄三劫的那兩個傢伙,也沒有誰了。
“行,裝死是嗎?反正令北也不趕時間,咱們慢慢耗著吧。”
久久沒聽見有魂魄出聲回答,聆風螢也沒有失去耐心,而是拿著塵濤絃歌一下又一下的拍著鬼珠,漸漸有著從劍身換成劍鋒的跡象。
本人就坐在近前的位置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眉眼含笑的悠然模樣,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
而塵濤絃歌到底是神兵利器,哪怕動手的人沒用什麼力氣,憑藉本身的材質也是鋒利非常,根本不是一顆珠子可以抵擋的。
很快,在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下,鬼珠逐漸有了要開裂的跡象。
與此同時。
聽話一直裝死中的悲骨噬魂,卻是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大哥的鬼珠有承受不住的跡象。
而那個女人始終不停手時,終於是忍不住違背了他與大哥的約定。
他不再隱藏,出聲制止了面前之人的動作:“夠了,放下你手中的鬼珠。”
“喲,終於有一個不繼續在旁邊裝死了啊,你怎麼不繼續了,我這個人還挺有耐心的。”聆風螢笑語晏晏的停了停動作。
沒有將塵濤絃歌拿開,而是將劍鋒懸在鬼珠上空,順便看了一眼灰霧湧動的它,以及旁邊出聲的那一個,心裡有了些許猜測。
這個說話的聲音,它的主人自己有些印象,應該是那個叫悲骨噬魂的那個變態傢伙。
那這麼說的話,面前的這個鬼珠,棲身的就是哀悚公了,三劫之間的帶頭老大,決定截殺計劃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