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衣,吾不是那種面對想殺自己的人,還抱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心思的人。”
雲非墨看著面前只等自己一個答案之人,多少能夠理解一些他對自己好友的維護。
但他亦有自己的堅持,哪怕讓接下來本來把握不高的行動,希望更加渺茫。
“的確不是。”
至少現在站在紫荊衣面前的這個玄天,不會是這種人,
又或許以前也不是。
只是沒有人在升起想殺了雲非墨的念頭之後,還能好端端出現在他面前。
“你救下金鎏影以後,應該從他的口中聽說,他是在什麼時候算計吾的了吧?”雲非墨緩緩提起了這件事。
他看向面前之人,黑沉的眸中似乎空蕩蕩,又盯著目標不放。
“確實聽到了。”紫荊衣面對著這一雙眼睛,
回應著說道。
在大概知道這件事情,這個事實也讓他很吃驚。
金鎏影選擇對雲非墨動手,
幾乎是挑了一個十分恰當,
能達到自己目的而不惹人懷疑的機會。
唯一沒有想到的地方,就是雲非墨有這個本事,活著從超凡道回來,有機會報仇。
“當時算計吾的那一杯酒是他敬的,若不是有吾為自己留下的手段,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當時的雲非墨,可與現在的他不同,初入世的小蘭花不懂那麼多東西,滿心對於金鎏影的信任。
甚至想忘記不愉快,試圖要和金鎏影交朋友。
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雲非墨前後的不同之處。
唯有金鎏影在面對雲非墨時態度不變,甚至是將別人交託的一腔善意,作為算計人的做法。
隨後,更不見給他敬酒的金鎏影,在下藥時有絲毫的猶豫。
“……”
紫荊衣陷入沉默,好友做的這件事情,
他確實無法辯解,
也不理解一個人的態度,為何會在突然之間變更。
“可那時,雲某是真打算拿他當朋友。”雲非墨不怪自己當時的天真,這並不是自己的錯。
真要有怪罪的人的話,只怪自己倒黴,碰上一個叫人覺得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傢伙。
“而事實證明,他的所作所為,配不上朋友這兩個字背後應有的意義。
紫荊衣,你就不怕昨日之吾,將是未來之汝。”
“好友不會這樣做。”紫荊衣果斷回道,他不相信這件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與金鎏影,可是數百年的知己情誼,就算有反目的一天,對方又怎麼可能連一點顧念都沒有。
“哦?你看起來對自己很有自信。”這種話語入耳,雲非墨眸中泛起漣漪。
他早已知道這一份信任的最後結局,但在看到紫荊衣的篤定時,心中更有幾分難說的悲哀。
因為金鎏影不是紫荊衣真正的知己,這一片真心的情誼,
也註定會被辜負。
雲非墨亦更加堅定自己想救下紫荊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