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一切如時間凝滯,雲非墨身動信庭閒步,筆鋒落處如點出一朵絕豔之花。
一抹天地間最鮮明的絕色,正是那以生命為養料的夏之花,燦爛過後跌入塵泥。
一息過去,黑白退卻。
連同隔絕內外的秘術空間一同散去。
一道身影痛苦倒地,周身赫世邪元潰散,招式未出而無,體內無法控制的邪元亂衝,氣息漸弱。
持劍青年緩緩收回劍鋒,看著地上的人影,不見半分平時應有的溫和。
凜牧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凜牧,吾出手時已經留情沒有殺她了。”雲非墨一回頭就看到了趕來的兩人。
要不是他動手解決的有夠快,大海會在動手之前,就及時趕來的兩個人被攔下來了。
現在這樣,留一口氣可以問話最是剛好。
“嗯。”凜牧點了點頭,收起自己臉上的驚訝,越過雲非墨走向地上的人影。
衣衫襤褸,披頭散髮,嘴角不停嘔紅,看起來一副萬分狼狽的悽慘模樣。
若不是那一張臉沒有變,哪裡還有一處像是那個曾經性格高傲內斂,散漫行事的天疆神鳥。
“背叛天疆,勾結外敵,落得這般下場,你覺得值得嗎?”
凜牧不明白,自己擔任天疆之主這件事情,有這麼難以讓人接受嗎?以至於有人不昔如此也要試著覆滅自己的家鄉。
“凜牧,直到現在,你還是這幅善良到令人噁心的性格,若不是有人護著你,早在三陽同天之時你就該死了。”
九鳳不住嘔血,一口一口像是連同餘下的生命一點一點耗盡,即便是如此,眼中依舊是對面前之人的憎惡。
“現在也是這麼好運,明明我付出了一切,我才該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你憑什麼!憑什麼!!”
“憑他是眾心所向,而你從不是被期盼的那一個。”雲非墨收化塵濤絃歌,不急不慢說著。
偏偏說話時滿臉真誠,叫人不得不信服。
出聲不為什麼,就是看這種思想扭曲的人不慣,更不想讓凜牧心裡有過多的自責。
天疆之主這個位置並非兒戲,本來就是眾人推舉,那是有人說想當就當的。
“……那又怎麼樣,你們以為天疆逃得了嗎?即使我失敗了又如何,其他人可不會再給你們這個機會的!”九鳳痴痴笑著,目光掃過全場,叫人不寒而慄。
她趴在地上越是笑,氣息越是微弱,卻是全然不在乎自己已經到了生命終刻:“等著吧,會有人替我毀滅天疆的……”
三人靜靜看著九鳳一邊笑著一邊沒有了氣息,屍體沒有留下,盡數坍塌成了一灘人形灰燼,被風一點一點吹散。
“聽她的意思,一直在背後藏著的那一股勢力實力不差,也都盯上了天疆這個好地方。”雲非墨率先打破安靜。
主要是他和九鳳確實不熟,沒必要因為這個事情對此避而不談,她也不值得其他人如此。
一個叛徒而已,還是到死前最後一刻不想著天疆好的那種。
雖說人死萬事休,就她留下的爛攤子就不配。
“線索似乎斷了,我們或許只能等老大回來,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凜牧看了一眼雲非墨,將原本想說的話嚥下。
他本來想著要不要關心一下面前人,眼下看這個情況,應該是沒有受傷,也就不多問了。
經過聆風螢多年的教導,凜牧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天疆叛徒而過多傷心,一個死人如何能比一群活著的天疆子民相比?
“好友有離開一段時間了,說不定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我們不用著急。”雲非墨也在等聆風螢回來。
從分開第一天開始,就在想這個事情會耽誤好友多少時間,等回到天疆又是什麼時候。
這邊線索沒了,就只能盼著另一邊的情況怎麼一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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