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逸君離開之後,眾弟子卻沒有如以往一樣一鬨而散,而是認真反思了起來。
說起來,問題在於他們的一些行為確實是給玄天帶去了麻煩——讓宗主把人都邀請過來處理他們造成的問題。
現在是被他們連累的玄天說了一頓而已,怎麼能反過來去怪罪別人不近人情。
他們都要反思,自己一開始都是因為什麼喜歡上玄天的?
而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能稱得上是喜歡,
還是真的拿玄天當一個比較好用的藉口?
還有原本反對的弟子,在這時不知緣由,反倒是因為雲非墨的舉動有了好感。
其實,他們一開始就是因為很多人說來說去,對源頭生出了厭惡而已,心裡並不是真的很討厭。
唯有極少數的人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喜歡的依舊是不喜歡,
中立的亦是站在中立的立場上。
金鎏影作為挑戰過後,他這個被雲非墨關照的人,
或許是全場唯一的贏家。
心裡卻是沒有管別人怎麼想,而是在想挑什麼時候去請教,雲非墨才不會顯得打擾。
君不見,在場只有他一個有這個機會,自然不能因為這樣就得意忘形,失去這個機會。
而在大部分人停著在原地,都在想事情的時候,蒼已經和其他人人一樣,在別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緩緩離開了課場。
他是處於中立立場的人,並沒有因為雲非墨的一系列舉動而受到影響。
當然,也可能是昨天已經就認識了的原因。
在看著雲非墨在自己面前裝腔拿調的時候,他內心可以說是一片平靜,甚至是有些想笑。
不過,這些都沒有接下來的課業有吸引力。
接下來幾天,雲非墨過上了簡單而清閒的日子。
每天醒來的時候,蒼已經早早離開,
兩人作為同在一個屋簷下住著的室友,
作息不太一致,也就在晚上能簡單聊聊天。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是兩個不愛說話的人,碰到一起卻總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好半天,誰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或許,就叫負負得正吧。
在雲非墨起來以後,就喜歡待在湖邊,坐在某一處草地上。
哪怕是一整天除了曬太陽,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做也不覺得自己無聊。
更何況,每天還有一個會定時定點在下午出現,向他討教刀法的金鎏影在,倒不覺得沒有事做。
偶爾會有人路過,隨便看兩眼就又走了。
雲非墨是個用劍的,對於怎麼教人刀法不熟,解決辦法就是叫少年在自己面前展示刀法。
不會用刀,又不代表看不出破綻,
他就是用自己的眼界找出其中的缺點,再一點一點解決。
幾天下來,金鎏影的刀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步,
其中,包括兩人之間的距離感。
一個有意接近,一個無意防備,就這樣,兩個人在幾天之內很快就成了朋友。
於是,金鎏影開始從雲非墨口中瞭解到了很多關於後者,不是人人都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