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姑且算是第二天的早上,雲非墨話別創世狂人,和眾天一起走出儒聖一脈的範圍。
意料之內沒有遇到邪靈,一旦出現在能夠察覺的範圍,便恍如驚弓之鳥逃開。
即便是如此,還是讓雲非墨察覺到了一直如影隨形的視線。
心有所想,他向著身邊的佛者一聲嘆息:“眾天,看來今天的路不好走了啊。”
“玄天是指?”眾天已是有了幾分猜測,沒忘了初次見面時聽到的話。
雲非墨等於邪靈眼中的人形大補藥,在儒聖一脈內時,就算是沒有邪靈觸黴頭也不奇怪。
出來到現在為止,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邪靈都沒有。
“沒意外的話,是被未來之宰或是問天敵之中的一個盯上了。”雲非墨將昨天的猜測說了出來。
“玄天是想一個人對付背後之邪靈,讓吾在一旁掠陣,以防對方脫逃生天?”眾天重複了一遍雲非墨的打算,心中略微有些汗顏。
這位玄天看起來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魄力與行動力都是過去的儒聖一脈所不及。
在猜測自己被邪靈盯上之後,就有了這樣果斷的選擇,是唯有少部分人能做的決定。
恍然間,生出幾分熟悉感,似乎自己認識的人中,有一人與他的行事作風很是相似。
“以防他脫逃之後與另一名邪靈合作,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擊斃命。”雲非墨一派風輕雲淡。
若不是就在近前聽到內容,還以為是在討論近乎的天氣怎麼樣一般平淡。
“玄天做事很有魄力。”眾天意識到這平時好說話的人,在應對天命一事上……是個狠人。
“應該說是恰逢其會,正好請君入甕。”雲非墨從恢復清醒就開始對天命發愁。
本來是打算等創世狂人恢復以後,再出門對邪靈大殺特殺,最好是直接把人引出來。
哪曾想,這邊事情還沒有結束,就有一個自己送上門,這份送上門的大禮要是不收下來,那才叫不好意思。
“玄天既然有把握,吾也不說一些掃興話,觀邪靈現在還未有其他行動,我們還是先去西丘見蟻天吧。”
他於昨日已經先行約了海殤君一見,希望邪靈來的未速度有那般快,免得耽誤了約定的時間。
“吾已久仰蟻天威名,自然不想錯過今日會面。”雲非墨雙目微亮,有些藏不住的激動。
與一頁書有生死之交情誼的海殤君,不能說是完全的正道棟樑,但一定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西丘昔浪巖。
內中已有人備好茶,靜待等候已有約定而來的人。
忽感熟悉氣息之外,另一股清聖之氣靠近,抬眸看向門口,只見一身玄衣負劍身影從外走入。
“君山無愁閒依雲,春秋動,亂禍解,有心天下四境遊,一朝命數道玄天。”
清朗詩號,盡出身份來歷,莫名氣機交感讓兩人在對視一眼中從心底生出幾分信任。
“慾海沉浮名利爭,石光電火步此生;風塵情事揮不盡,渡世不笑是痴人。”
似是禮尚往來一般,聽聞一道詩號相應。
“玄天·雲非墨。”
“蟻天·海殤君。”
不用眾天代為介紹,兩人已是在見面一刻互道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