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漫漫黃沙在夕陽被風吹拂,起伏不定的沙丘越入眼中,眼之所見處綠植荒蕪。
雲非墨聽了一開始在大漠外圍的好心人士建議,全副武裝默默行走在戈壁上,滿身風塵僕僕。
這是踏入漠北的第三天,也是離開天都一個月後。
多年以來,看慣了西武林的青山綠水,再來看大漠的漫漫黃沙與戈壁風情也是別樣震撼。
正巧他為了鑄劍想尋找合適的材料而在一路找尋中到了附近,順勢就來了。
但大漠不只有漫漫黃沙和戈壁風情,還有隨著風而來的塵沙,晝夜兩極分化的溫差,最後是乾燥。
這種環境對雲非墨的本體有些不友好,又與功體有一定助益,可以說是相當矛盾。
不過,這都是可以克服的小問題,在正事面前可以忽略不記。
根據雲非墨收到的訊息,說是大漠中的沙城裡,有一批適合他功體的奇礦,恰好城中還有一位名氣不差的鑄師。
他是想法是等奇礦到手以後,就找到那位鑄師,想辦法讓對方為他鑄劍。
前提是那位鑄師提出的條件都是他能夠達成的。
雲非墨踏著夕陽最後一抹餘輝來到了沙城——不同於西武林,這裡的房子似乎是某一種砂岩砌成,在歲月中被風沙侵蝕出痕跡,外圍的城牆幾乎沙漠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有人進出的話。
不像中原的含蓄收斂,而是要更加豪放不羈,本地與外來人幾乎是一目瞭然。
沙城是個與中原有互通的熱鬧小城,外來人形形色色,有些人莫約能看出一點底細,有些人就是徹底隱藏了自己。
雲非墨蒙著口鼻,在所有人中不算顯眼。
大漠的白天很長,天黑的也很快,一進城門,天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而城內燈火通明。
點點綠色栽種在道路兩旁,讓看厭了沙漠景色的眼睛由衷生出幾分舒適。
兩邊是攤販,擺放著只有這裡才有的東西,沒了各種遮掩,可以看得出大漠無論男女的膚色都是偏向古銅色。
男人爽朗,女人火辣,但無論是男女對待外人時都很熱情。
不過,這都不是雲非墨需要考慮的問題。
現在天色不早了,無論是找奇礦與鑄劍師都可以暫且推後,首要目標是找一個住宿的地方。
明明今天都已經入城了,不在無人煙之地,怎麼還能讓自己風餐露宿。
真要是這樣,可是太慘了。
雲非墨在街上走了一會兒,臉上顯出幾分迷茫,也許是初來咋到的原因,他總感覺這裡的房子都長得差不多,看不出哪裡像是客棧驛站的地方。
也不是沒有試圖和本土居民溝通,奈何語種不同,交流失敗。
雲非墨只得隨波逐流,在街上走走停停,越走越偏離熱鬧的地方,漸漸到了一個清幽地界,最終停在了一處明顯有著不同的房屋面前。
一座看起來比較像中原的風格的院子,門口屋簷下掛了兩個大紅燈籠。
門口大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草地,小路兩邊栽種著一些看起來極為不凡的花草,內中一片安靜,如果不是有人影走動,還以為裡面沒有人在。
“這位少年,看你駐足門口已經很久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就在雲非墨再三猶疑時,一隻手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下意識回身,就看到一名布衣文雅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