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滄海平帶路,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個書房之中。
他指著視窗側邊的書架:“刀無後平時就在這書架背後的密室中閉關。”
“那你知道機關在那裡嗎?”雲非墨直接問道,他對這方面不太瞭解。
“他從未提及過。”滄海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正當雲非墨想要強行破門而入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刀無極的聲音。
“我知道。”
刀無極快步上前,一腳踩在某一塊地磚,另一隻手按在了書架與牆面的縫隙。
咔嚓~
咔~咔~咔~
只聽一聲暗響,整個書架微微一震,現出一道縫隙,略一推動就能移動出一個容人進去的入口。
雲非墨率先一步走入其中,滄海平隨後,刀無極最後,等待三人進入之後,機關便開始自我復原。
四周一片黑暗,卻對視黑夜如白晝的三人沒有什麼區別,面前是一條不長的甬道,走過拐角就是向下的階梯。
近乎於無腳步聲淺淺,隨著靠近,雲非墨腳步一頓,細微的動靜越入耳中,頓時幾個閃身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你想要逃到哪裡去?”
雲非墨飛快來到動靜的源頭,有一個機關正在被人開啟,聽到來人,瞬間鑽進密道,甚至沒來得及關上機關。
他飛快跟了上去了,等滄海平、刀無極兩人趕到的時候,密室已是無人,只有密道開啟。
密道不算很長,等到出口也不過半柱香。
“兌卦·龍困淺灘!”
乍然間,玄色充斥四周,所到之處彷彿深陷泥沼,彷彿風也被凝滯了一般。
正在林中穿行的刀無後亦是受到了影響,而追尋至此的人影很快追了上來,饒命二字尚不及出口,已是眼睜睜看著一道冷鋒劃過。
玄色盡散,人頭落地。
無頭屍身隨之倒落在地,斷首處鮮血潺潺,一道天青色身影收化染血劍鋒。
滄海平、刀無極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這就死了?”
滄海平目光觸及那張熟悉至極的面容,欺騙自己許多年的人就這麼死了,反倒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怎麼輕易讓他就這麼死了呢?
雲非墨如實說道:“這傢伙太會逃,吾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他。”
一路上試了好幾次,本以為能好好說話,兩句話的功夫又轉身就逃,只有下殺手了。
他補充著說道:“吾會將屍身與證據帶往公開亭,你回去好好主持天下封刀,實在不行可以來投奔天都。”
“多謝閣下體諒,但這件事吾與你們同去比較妥當。”滄海平堅持要一起去。
刀無後是天下封刀的主席,他犯下的過錯,在他死後就只能由自己負責承擔,哪怕天下封刀會因此除名。
“那就同行吧。”雲非墨彎腰想要撿起刀無後的斷首,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抬眼看去,卻是刀無極理所當然的面孔。
“這種事情就不勞煩雲非墨大人親自動手了,我來就好。”
刀無極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句無頭屍身扛了起來,斷首處未盡的鮮血滴滴答答落下。
“……辛苦了。”
雲非墨對於鮮血有近乎天生的厭惡,看少年都已經把屍身扛起來了,也就不爭取了。
去公開亭的路上一路沉默,刀無極的形象無疑是吸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也就導致什麼都沒做,就吸引了很多人來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