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珩下樓準備吃早餐前,過來看他,並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個早安吻。
他這是在安慰他吧?他知道他沒醒吧?
昨天的事,他知道他不開心吧?
然而,那又怎麼樣呢?他還是說了“我想想”。
等到今天中午,他肯定又會送一份很貴重的禮物給他吧?
這是他一貫哄好他的手段。
是,手段。
於他而言,是心意,於歐陽珩而言,或許只是手段而已。
歐陽珩知道一切,唯一不知道的是,這個安安靜靜躺在這裡的人,想的不是中午過去跟他一起在公司吃飯,也不是那場他們約定好了的,三天後的馬爾地夫之行,而是如何離開他,永遠永遠的離開他。
所以你看,人心多可怕啊!
兩個親密無間,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都互相不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對於只追求親密關係,其它什麼都不追求的他,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從此以後,是應該做一個只為自己活著的人。
愛吃什麼吃什麼,愛穿什麼穿什麼,愛去哪兒旅遊去哪兒旅遊,別理會是否會讓別人不開心,自己開心就好。
莫思多說歐陽珩和時煦對他的好,只是主人對寵物的好。
也許他是對的。
那麼這一次,他就要讓歐陽珩明白,他不是寵物,而是有思想的人。
而他明白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吳一諾的娃娃臉上露出一絲狠厲。
早上十點,吳一諾將自己要走的路線規劃好,該帶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無非就是一些洗漱用品,至於衣服,只帶了兩套換洗的。一個揹包,就輕輕鬆鬆將一切都裝了起來。
滿牆的手辦,整整一大間房子的限量版球鞋,潮牌的t恤,大牌的衛衣,排隊買來的明星和政要們都穿的火到爆的羽絨服,那些曾經是他迷戀不已的啊,現在看來,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