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另一隻沒有被握住的手輕輕捶了一下對面男子的胸膛:“我才不在南美做歷史老師呢。殷地安史書真的能讀麼?完全罔顧事實,顛倒黑白……”
“停!”朱先溯放開對面女子的手,雙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我承認,當年高宗皇帝和宋太王在南美編纂殷地安史書的時候,確實有點罔顧事實,近年來不少留學我大明本土的殷地安人也提出了異議。但是,我大明確實將殷地安人從亡族滅種的危機中拉了出來,這怎麼能說顛倒黑白呢?”
“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歡雨林,我不想去那裡做王后。”
“嘿嘿,你還是願意嫁給我的嘛。可是萬一我未來的封地就在那裡呢?哎,總不能去月球就藩吧?方山宇航局去年釋出的發展規劃已經說了,雖然我大明已經實現將人類送入太空並且安全返回,但要實現登月,起碼還得有二十年。”
“你想想辦法唄,南美最好不去,你爭取一下嘛,去北美好不好?我想去看黃石公園。”
“原來你對地質學的興趣超過生物學呀?好啊,照現在我們幾兄弟的情況來看,大哥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而且已經就藩,早就失去了登位的可能。二哥、三哥也全都就藩……五哥是個文化人,一天到晚醉心於做電影導演,完全沒有登位的可能。七弟雖說已經是陸軍大校,但是最近這幾十年,我大明出動軍隊的次數極少,他缺乏功績。八弟一直從事司法工作,有信太王遺風。只是這種性格的皇族,臣子們恐怕不能接受……只有四哥,樞密院、通政司乃至海軍,全都做過。身邊聚攏了一大堆人才,是最有希望登位的。到時候,我先找他通融,然後再懇請父皇恩准,直接去北美就藩好了。”
“嗯……其實,你到哪裡就藩都行。實在是要去南美的雨林,我也跟著你哪。”
“阿雪……”
“嗯……”
就在兩人擁抱在一起,準備進一步溫存的時候。學校裡的廣播不合時宜的播放起了哀樂。
“老師們,同學們,本校剛剛自科學院本部得到訊息,我大明帝國第二十四任皇帝,朱迪鍾陛下,於今日早晨的大朝會上,突發不適,心臟驟停而駕崩了,終年八十二歲。朱迪鍾陛下十八歲登基,在位六十四年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父皇怎麼說崩就崩了?我,我還沒來及……”
“朱郎還請節哀,今上,不,大行皇帝已經是自始皇帝以來享國時間最長的皇帝了,這算是喜喪啊。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趕緊給你的上官請假,然後參加治喪。”
“你說的很對。”朱先溯的雙眼此時已經血紅:“阿雪,我這會兒心亂如麻,怕是沒法開車了。能不能請你?”
“好,你先去旁邊的電話亭聯絡你的上官,我去給校長請假。”
然而,當這對情人還沒有分開的時候,一隊長長的車隊,風一般的開進了校園,將這兩人團團的圍了起來。
就在朱先溯迅速從巨大的悲傷中恢復過來,並且將江雪一把扯到自己身後,右手習慣性的摸到自己槍套的時候。一個矮胖子從這支車隊的第一輛汽車裡滾了出來,並繼續滾到了朱先溯的面前。
“袁指揮使?”
“臣錦衣衛指揮使袁世凱,拜見六殿下。”這一句中氣十足的話語結束後,袁世凱抬起頭,輕輕的說了一句:“臣袁世凱,拜見陛下。”
“指揮使,你說什麼?”
“六殿下,大行皇帝今天上午的早朝上突然駕崩,首輔張之洞、樞密院使陳玉成,以及大宗正三人共同開啟大行皇帝的密詔。詔書上言之鑿鑿,命第六子朱先溯繼位。”
“啊?”
“陛下。”袁世凱輕輕靠前兩步:“我錦衣衛建衛五百多年,自聖皇帝之後,兩百多年間,亦有六位皇子曾加入錦衣衛。今日,終於在第七位皇子,也就是您這裡,有了身登大寶之人。錦衣衛上下,必然誓死護衛陛下週全,確保陛下順利登基!”
“這,這可開不得玩笑。袁指揮,哪有搞情報的成為一國之君的?”
“這有何不可?陛下做皇子的這些年,禮賢下士,身先士卒。錦衣衛上下,哪個不認可您?而我們這群最近這些年最為國家出生入死的人都認可了您?還有誰,有資格不認可您?”
“那,那四哥呢?”
“四殿下在大行皇帝的遺詔裡被被封為義王,封地在南美中部,亞馬遜河中游。”
“怎麼可能?四哥的履歷那麼豐富,麾下臣子那麼多,父皇怎麼就選了我?”
“陛下,您說這話就不對了。您是要否認大行皇帝的眼光,還是要否認我等錦衣衛弟兄的忠心?四殿下,不,義王殿下最近這些年,特別是凱王就藩後,自以為自己儲君位置已經穩了,各種飛揚跋扈。如此沉不住氣的皇子,如何有資格位居大寶?不過。”
袁世凱雙眼環顧了一下四周:“陛下您說得也有道理,義王殿下履歷豐富,臣子眾多。所以陛下此時要安然登位,我錦衣衛的責任重大。陛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全城錦衣衛已經全部動起來了,已經為陛下進入紫禁城理出了一條安全路線。還請隨臣登車,我們趕緊去宮城吧!”
“罷,我就跟你走吧,但是阿雪?”
“臣斗膽,陛下,江老師應該是未來我大明的皇后,她的安全,自然也是我們做臣子需要保證的。臣建議,請江老師坐另一輛車,先到我錦衣衛總部休息。”
“如此安排,倒也妥當。那就,出發吧。目標,紫禁城!”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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