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參謀匆匆跑開去發電報了,董志寧舉起望遠鏡,朝著一萬米外模糊的敵艦輪廓看了看,然後點燃一支菸,狠吸了一口:“命令!南雄、惠州、潮州、韶州、肇慶、佛山六艦,跟隨本艦,圍著敵艦隊逆時針繞行。順慶、嘉定、涪陵、夔州、保寧、瀘州六艦,由鄭成功少校率領,順時針繞行。保持與敵艦外圍戰艦一萬米以上的間距,先繞一圈,本艦長要先搞清楚敵人的陣型。”
“是!”
隨著董志寧的命令,第三驅逐支隊的十三艘戰艦,迅速的行動,開始以二十節以上的速度,圍著西奧聯軍的主力艦隊繞圈。
雖然已經被敵軍發現了,但加西亞並未解除燈火管制命令。只是讓處於陣列核心的戰列艦打出照明彈,然後由外圍的重巡根據照明彈下敵艦的身影進行炮擊。
可惜,雖說明軍的驅逐艦支隊在慘白的照明彈光芒下顯露出清晰的身影。但董志寧可是讓支隊保持了與敵艦至少一萬米的距離的。因此,雖然聯軍外圍的重巡拼命開火,但是這個距離,已經是150炮的極限射程了——事實上,很多炮彈在距離董志寧等艦還有兩三千米的距離上就直直的墜入了海里。
“老大,現在只收到第二驅逐艦支隊的回電。不過他們中轉了我們發出的訊息,其他三支支隊發出的訊息也被他們中轉了過來。具體來說,戚振宗上校率領的第一支隊,此時距離我們近百公里,現在調頭也是怎麼都趕不上了。第四、第五支隊正在與西賊的輕巡驅逐艦支隊纏鬥,脫不開身。第二支隊此時距離我們大約四十公里,正在全速趕來。”
“四、五支隊碰上的可是西賊全部輕巡驅逐支隊?”
“不是!”通訊參謀低頭看了一眼電報紙:“與其纏鬥的西賊,也只有五十多艘戰艦。”
“五十多?這是以一敵二了吧?四五支隊的情況也很危急啊。不過這麼看來,西賊的其他輕巡、驅逐艦,也在尋找我們的主力啊。”說完這句話,他夾著手裡的菸頭走到室外艦橋上,看著天空中不斷閃耀的照明彈,董志寧的身影在黑暗與短暫的光亮中忽隱忽現了一會,然後他嘴角輕輕的笑了笑,很沒有道德的將菸頭彈進海里,之後步履堅定的回到了指揮室。
“各位兄弟,我是這麼想的。此刻,敵艦的速度大約是六七節,很難保證待會敵艦會不會提速。就算是因為對方有重創了的戰艦拖累,不提速吧,那第二支隊起碼也得一個半小時後才能抵達。九十分鐘,時間太長了,變數實在是太多。且不說西賊的輕巡驅逐艦支隊有可能就在附近的,會比我們的第二支隊更先一步抵達。便是比第二支隊晚到吧,可若是在這九十分鐘裡,西賊的輕巡驅逐支隊找到了我們的主力艦隊呢?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等第二支隊了,我們先開打。如此,就能逼迫西賊的驅逐艦隊折返馳援,這就能減少我們主力艦隊被發現的機率,也能幫助我們的四五支隊脫離困境。當然哪,這麼吃獨食,非但名聲不好聽,而且也很危險。所以,大家早點把遺書準備好吧。”
“哈哈哈,老大,遺書什麼的,出征前不都準備好了麼?”
“是啊,遺書這玩意寫一次就夠了,寫多了就有點兒戲了。”
“老大,下命令吧,我們第三支隊,就是吃獨食了。第二支隊那些蠢貨,待得他們慢騰騰的趕來,讓他們對我們的戰果流口水吧。”
“好,將我們的決定通報全支隊。航海長、戰術參謀,根據敵人的陣型,制定突擊方案。”
“是!”
過了一會兒,各艦的回電來了,性格方正的艦長,基本都是“堅決服從命令”、“決然以死報效吾皇”之類。而性格稍微風趣幽默一些的,則是“老子要衝在第一個吃新鮮的”、“讓西賊見識一下老子天下第一刺客的風采”云云。
“老大,各艦都表示服從命令。另外,根據我們的觀察,敵艦的陣型是重巡把戰列艦包裹在中央。因此,我們制定的計劃,是從敵艦隊的北側發動進攻。”
“為什麼是北側?”
“因為北側的敵人重巡裡,白天被我軍重創的明顯比南側的要多。”
“扯淡,黑燈瞎火的,我們打個探照燈都不能持續照射,你憑什麼能看清楚?”
“老大,誰說看不清楚了?西賊的照明彈打出來,明顯北側的煙霧要多得多好不好?再說了,實在看不清楚還可以聞啊。此時的風向是東風,但是我們在北側聞到的硝煙味兒,明顯比南側重。”
“啊,對了,瞭望手張老三天賦異稟,除了視力極佳,這嗅覺可是比狗還靈!那便如此。”董志寧抬手看了下腕錶:“命令各艦重新編隊,瓊州號居中,錐形陣,速度提升到本艦最大的二十三節。17日凌晨三十五分,開始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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