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的話說完，整個大殿裡陷入一片安靜。
北霆燁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蘇簡，他的聲音有片刻的失真，“……你說什麼？”
蘇簡動了動嘴，最終還是道，“我想回去了。”
“回哪兒？”
“將軍府。”
“……”
北霆燁有片刻緩神，他看著她，一字一字地重複，“你要回去。”
他的聲音艱澀的厲害，像是從砂紙裡磨出來的音節。
蘇簡沉默。
指尖細細的顫抖，心臟處好像被砸了一個洞，不斷地下墜。
北霆燁呼吸加重，雙手握成拳，手背上的經絡隱隱跳動。
蘇簡全都看在眼裡，她眼睛酸澀地厲害，眨了眨眼，才發現淚水迷濛了雙眼。
她吸了吸鼻子，她感覺自己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再等一會兒還不知道會不會在北霆燁面前出醜。
她拖出自己的箱子。
拿出幾件經常穿的衣服，胡亂往裡面塞。
北霆燁僵直的站在那裡，全身血液像是在倒流，全部湧進腦中，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看著蘇簡在整個大殿裡走來走去那東西，最後全部扔進那個箱子裡。
那個箱子他認識，是她出嫁陪過來的。
“你幹什麼。”
他走過去，低頭努力看著蘇簡臉上的表情。
他聲音沙啞，聽起來莫名讓人難受。
蘇簡這會兒也不好受，她不敢抬頭與北霆燁對視，怕自己忍不住。
蘇簡不回答他，更讓北霆燁心底裡發慌，他顫著手，扶住蘇簡的肩膀，緊的發力，像是這樣便能鉗制住蘇簡。
“不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