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個婢女罷了,能成什麼氣候?”賀蘭敦看著婉兒不高興了,放緩了語氣道“婉兒,說說你吧。”
“我?”婉兒聞言一驚,說自己什麼?難不成父親還要對高檀的事情興師問罪?
“是啊,想必你姑母說過你的婚事,那日我們剛回宮時,皇上便提起了你與太子高緯的婚事,你是長公主,不管是否有實權,最起碼名聲在那兒,你要嫁的只能是太子,如今太子高緯已經被廢,恐怕接下來對付的就是五殿下了。”賀蘭敦認真的分析道,眼睛閃著精光。
“既然是旨意,我又如何?嫁便嫁了。”婉兒無所謂的說道。
“婉兒,別賭氣,你不想嫁他們,我是知道的,更何況他們是北齊之人,我們賀蘭家的仇人,所以五殿下回宮之後我們要好好籌謀,保證行動的進行又能拖延婚期,我也是希望你可以嫁給我們北周的王——宇文邕。”賀蘭敦嘆了一口氣。
“父親,宇文邕他是北周皇帝,已經後宮佳麗三千了。”婉兒沒想到父親居然會撮合自己與宇文邕,他只是自己的復仇夥伴,其餘算八竿子打不著的呀。
“後宮佳麗三千又如何?婉兒你去了那就是後宮粉黛無顏色。”賀蘭敦也開始學著文鄒鄒的說道。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們才見過幾次面啊,我倆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婉兒對父親說的話挺滿意的,畢竟那文鄒鄒的話裡不管有多麼彆扭,如此露骨的誇獎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服從管教嗎?”賀蘭敦神情嚴肅起來。
“父親,你怎麼還來這一出啊,而且一會兒功夫,神情變了再變,多累啊,再說了,人家宇文邕哪能看上我。”婉兒有點苦惱的看向賀蘭敦,滿臉的無奈。
“宇文邕不僅看上了,還對你志在必得呢。”賀蘭敦說道。
“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別人覬覦你的女兒,還志在必得,你就這麼開心?真是傷心,我走了。”婉兒吐槽了一番就推門出去了。
“反正我就認宇文邕這一個女婿。”賀蘭敦看著婉兒的背影嘀咕著。
婉兒出了殿門,長鬆了一口氣,幸虧逃出來了,否則父親肯定又讓寫保證書了。
“喂,賀蘭婉兒。”司馬芊芊看見了婉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你剛剛去哪了?”司馬芊芊問道。
“格格這番興師問罪是為何?本宮去哪與你何干?”賀蘭婉兒好笑的看著司馬芊芊。
“哼,我剛剛去你宮殿發現你不在,大早上你怕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司馬芊芊看見婉兒的笑容,心裡更是嫌惡不已,頗為不滿的嘲諷道。
“大早上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司馬芊芊你能想得出來。”婉兒走近司馬芊芊,裝模作樣的認真瞧了瞧,“嘖嘖,格格你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晚上揹著人做,非挑大白天,你的腦回路我真是望塵莫及。”
“你,哼”司馬芊芊氣紅了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格格,要不要教訓她。”一個同樣穿著異服的奴婢憤怒的瞪著婉兒。
“喜代,教訓她,讓她知道一下我的厲害。”司馬芊芊有了喜代這個後盾,得意的看向了賀蘭婉兒。
婉兒看著這喜代姑娘穿著精悍,氣勢洶洶,便知她定是常年練武之人,姑娘家習武真是難得,看來鮮卑族果然是人才濟濟啊。
電光火石之時,喜代快速出拳,正要打中婉兒,只見婉兒偏頭一躲,身子向下躲了過去,幸虧平日裡和高儼切磋過,才有這基本防身術,否則剛剛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喜代發覺婉兒躲過了她的出招,面容更加憤怒起來,又一記拳就要招呼上去,這記拳出手方式比剛剛更快更準更狠。
“天哪,還來?”婉兒慌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躲了,這主子倆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憐自己沒有隨身帶著侍衛,剛剛那拳還有點心有餘悸,如今這拳怎麼躲得過?
罷了,看來今日是不能善了了,既然自己今天沒帶人,對方又這樣厲害,躲也躲不掉,那隻能認栽了,不如讓她打一拳,把事情鬧大來讓皇上教訓她。
主意已定,婉兒直直的面對著拳頭,緊閉著雙眼卻發現拳頭並沒有落在自己臉上。
怎麼回事?良心發現不打了?還是忌憚自己的身份?
婉兒睜開眼睛一看,喜代的拳頭被周曉狠狠的攥著,隨意往後一推,因為太過用力,直接就栽倒在地。
幸虧周曉趕了過來,否則自己今日是破相了。
“臣來遲,請長公主恕罪。”周曉帶領侍衛跪下請罪。
“來的剛剛好,怎有遲之罪?大家都起來吧。”婉兒驚喜的扶起了周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