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魏常如負泰山的殘軀,魏凌眼神中多了些許的迷茫,低頭看了看自身,一切猶如恍如隔世。
扶著樹幹,魏凌一步步走出山林,而眼前此時也顯露出一條土路。
慢慢前行,每一步都猶如千斤重。
似是過了許久,魏凌此刻也是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駕!”中年車伕手握韁繩,右手持馬鞭狠狠的甩了下去。
“小姐,此番外逃遊玩,回去之後老爺肯定會再把你關起來的。”中年車伕朝車內說道。
“咳咳……”車中傳出咳嗽聲,半響後才聽到裡面傳出略微輕顫的聲音:“沒關係,爹爹不會這麼狠心的。”
中年車伕聽著女子的聲音心中忍不住心疼起來,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小姐,孫叔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是不是因為……”
話還未說完,中年車伕急忙扯著韁繩,將馬頭往回拽。
車內女子聽到一陣馬叫聲,急忙用輕顫顫的聲音問道:“怎麼了孫叔?”
中年車伕此刻已經下了馬車,雙指在青年鼻前感覺到還有氣息,於是將青年的身體拖到了一旁。
回到馬車旁,輕輕叩了叩木窗說道:“路中間暈倒了一個青年,我已經將他拖到路邊了。”說著邊上了馬車。
手持韁繩正欲揮鞭啟程之際,卻聽到車中女子帶著疑問的語氣說道:“要不,把他扶上來吧?”
“小姐,這不可啊!”中年車伕聞言頓時驚聲。
“但是,一個人被扔在路邊,那個,也太可憐了……”說到最後,女子聲音小的如若蚊蠅。
“可是小姐,咱們就一輛馬車,若是帶上他就只能與您同處一車吶。”中年車伕苦口婆心的說道。
“沒,沒關係的。”
“可是小姐……”
這次女子卻是打斷了他的聲音,撒嬌道:“好了孫叔,您最寵蕊兒了。”
“這不是寵不寵的問題,關鍵是他……”
“孫叔,你再墨跡我可就生氣啦!”聲到最後,女子故意露出幾分怒意。
無奈的看了看路旁的青年,中年車伕輕嘆一聲開始當起了勞工。
看了眼無鞘佩劍,隨手丟在身側,之後手中馬鞭一甩。
馬車啟程,車內女子滿眼好奇的看著眼前被衣服布料捆綁著的青年。
伸出一雙纖纖素手,遲疑地戳了戳青年的臉頰,見他沒有動靜,頓時大膽起來的東戳戳西揉揉,似是在玩沒有見過的稀罕之物。
可能是手勁兒大了些,青年緊閉的雙眸忽然動了動,一開始女子還沒有在意,直到青年氣若游絲的喃語了一句:“水,水,我要喝水……”
好奇的神色頓時一掃而光,小臉更是頃刻變得煞白,嘴中忍不住驚叫一聲,小腦袋向後仰的同時卻是撞到了木板。
中年車伕聽到驚聲急忙問道:“小姐,怎麼了?”
聽到中年車伕的詢問,女子急忙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沒,沒事,腦袋撞到車廂了。”
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中年車伕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叮囑道:“小姐,先忍忍吧,這一段土路都不太好走,等上了官道就會好上許多了。”
對於青年會不會突然醒來劫持自己小姐,中年車伕倒是沒有多擔心,一個餓暈的人就算醒過來也沒力氣掙脫身上綁的布繩。
“好,知道了。”回答一聲,女子這才再次看向昏迷的青年。
揉了揉小腦袋,平復下極速跳動的的心臟,左手拿出一面小鏡子看著裡面的自己說道:“蘇蕊兒,你可真是個膽小鬼。”做了個怪怪的表情後才收起小鏡子,二目光自然又飄到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