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鹿凌前腳剛讓魏帆以壓箱送貨的名頭將他調了出去,這個時候卻又讓我去河州府。擺明了是想將我們通通調出去啊。
心中雖有懷疑,卻是面無異色的接了下來。
見他這番模樣,魏鹿凌不動聲色的頷首。
這時候魏凌忽然擺了擺手,兩侍衛捧了兩個長短不一紅木盒子走了進來。
他起身含笑道:“這次回來,自然不好意思空手而來”說著便開啟了盒子。
只見那長紅木盒中閃過一抹白光,流走之間還帶著絲絲寒意。
“小常平時喜歡舞刀弄槍,為兄便花了大功夫尋得一塊百年寒心鐵,配合一塊半掌大小的月玉打造了這柄利劍。”
說著遞給魏明甲,示意他接過去。
瞧了他一眼,心中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這柄劍,百年寒鐵並沒有多珍貴,放到市面上也是大有市場,但這寒心鐵可就不一個價了,寒心鐵百年才有機率從寒鐵中蘊生。
寒心鐵隨著時間的增長,涼意越深,一百年孕育,三百年生寒,七百年聚寒。
眼前這柄劍中的寒意,可遠遠要超過剛剛聚寒的階段,起碼也是千年起步!
魏凌倒是看出了魏明甲心中所想,不由得面帶一絲無奈地說道:“這寒心鐵本應是千年孕育的產物,奈何當初挖掘的人,沒有長遠見識,提前半年便將它挖了出來,不然的話,寒意還要在這之上!”
提前半年?聽到這裡魏明甲也是不由得略感惋惜。
撫摸著劍身,捏了捏劍首的玉石,抬頭問道:“這月玉也不便宜吧?”
微微聳肩,魏凌表示這都是小錢。
開啟另一紅木盒,其中擺了三隻白玉瓶,拿起其中一瓶對著魏鹿凌解釋道:“這是竹齋閣出品的三元三生散,對活血延壽有著不小的作用。”
微微頷首,便命人將丹藥拿了下去。
三人又聊了片刻,魏明甲以押鏢為由先行離開了。
見魏明甲消失眼中,魏凌才緩緩回過頭,看著眼前的老人,開口道:“這次要去嗎?”
眼皮抬了抬,瞄了一眼魏凌,沒有回應。
見他如此作態,魏凌心中嘆息,眼神中帶著失望,“母親的祭日,我守三天墓便會離開。”
魏鹿凌默不作聲,靜靜地聽著他敘說。
不多時,魏凌站起身來,說道:“看樣子小常還不知道那件事,只是您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不論是河州府衙還是梁郡南家,您如此做法,遲早會暴露在他們眼中,那個時候可不是傾向一方就能夠挽回......”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不該管的不要管!”魏鹿凌沉聲打斷。
沉默良久,魏凌拱手告辭,離開之際說道:“你做什麼我都不過問,但別打擾母親的清淨,我可不想她在下面也不得安寧。”
微微皺眉,魏鹿凌想要說什麼,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心中那抹悸動按了下去。
此刻魏明甲正打量著這柄劍,只見劍身刻著“禾軒”二字。
宇文赫萱,正是魏常生母的名字,算來也是魏明甲的便宜孃親,不過已經過世有些年了。
禾軒難免不是思念之情。
李涼走進來,道:“大公子正如往年一樣,去了守寧苑。”
果然嗎?魏明甲一早便有所猜測。如今也正如自己預料的那般。
“少莊主,大公子次番回來......”
揮手打斷了李涼,目光看向禾軒劍,開口道:“不管他是回來幹嘛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盯梢。”
“是”
李涼正要退去,魏明甲忽然開口道:“那批石料可開出什麼東西?”
“多數是尋常玉石,僅僅又少量幾塊青黃玉”
果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