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半真半假的話叫溫木兮說得底氣那叫一個足,就好像是她在韓家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也正是因為她這沈家少奶奶的身份,讓其他還想跟沈家拉關係的富太太看韓母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雖然韓母大致猜到溫木兮肯定是在為楚好出氣所以故意誣衊栽贓,但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又不能說什麼,所以只能將矛頭指向了剛才領著二女過來的那名傭人身上。
“到底怎麼回事?”韓母冷聲的朝著那名傭人叱問了一句。
韓家的那名傭人雖然才到韓家沒兩年,但也是個機靈人,在這種明知道不太妙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愚蠢到真將實情說出來推到韓夫人的頭上,連忙九十度鞠躬的將責任全攬到自己頭上。
“太太,是我剛才有眼無珠,不知道頂撞的是沈家少奶奶。”
“自己去找管家結了工資走人,我韓家可不敢要你這樣的傭人。”韓母冷聲呵斥了一句。
那名傭人麻溜的鞠躬道歉之後離了場,雖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開除,但就憑她主動背下的這鍋管家在結算工資的時候就不會虧待了她。
傭人看似是害怕得落荒而逃,但心裡別人提多高興了。
辭退了不長眼的傭人,韓太太這才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溫木兮的身上,笑得難免有些僵硬的問:“這種處理結果沈少奶奶滿意了嗎?”
溫木兮抿著唇,半天才終於肯開金口的吐出了句:“一般般吧。”
一般般的意思其實還是不滿就對了。
韓母氣得握緊了拳頭,要不是看在沈璧寒獨寵著溫木兮的份上,她早就忍不住把人給丟出去了。
但眼下顯然是不行的,她就算是再怎麼暗怒,也不得不牽強的衝溫木兮笑著。
溫木兮卻不買賬的繼續道:“一個小小的傭人也敢這麼對人大不敬,多半是上面的人在慣著。”
“……”韓母沒說話,只是額角的青筋已經開始在跳踢踏舞了,氣得血壓直往上飆。
傭人上面的人,這不就是在說她嗎!
“韓阿姨可別嫌我說話不好聽,我也是看在韓家跟沈家的世交還有我跟楚好是閨蜜的份上才說這種話。”溫木兮還擺出了一副之前韓母慣用‘為你好’的架勢,繼續開口道:“這教訓還是要從源頭抓起,要是因為幾個傭人讓其他人懷疑韓家已經敗到連傭人也管不住了呢。”
“你……”韓母這下是真忍不住了,指著溫木兮差點沒跳上去撕她,但又不敢對其動手,只能怒聲呵斥了一句:“你胡說什麼呢!”
“抱歉韓阿姨,我只是希望您能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說話稍微極端了些沒注意,還請您別跟我這個小輩計較才是。”溫木兮連忙笑著解釋。
親和的笑容讓韓母的話就跟打在軟綿綿的麻花上似的,分明氣得不行,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得不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還只能咬著牙的附和了句:“沈少奶奶說的也有道理,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聽著韓母那最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溫木兮心裡的小人早就笑得前仰後合的直打滾了,這大概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範。
人還是得活得不要臉不要皮才開心一些。
心情一下子大好了的溫木兮也不再跟韓母為難,反而還客氣的當著一眾富太太的面,問韓母:“韓阿姨,我跟楚楚好久沒見了,有好多話想聊,所以我們可以去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