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與她說了一句之後，沈璧寒已經在前方開始帶路了。
雖然這段時間沈璧寒一直對她都沒什麼好臉『色』，但溫木兮卻清楚的感覺到現在的他似乎還要更冷酷些。
溫木兮也不敢耽擱，立刻快步的跟了上去。
順著那十分平坦的臺階一步步的跟在沈璧寒的身後往上走的時候，溫木兮還在奇怪這麼美的地方這麼會這麼寂靜，這明明修建得也還不錯啊。
心裡雖然疑『惑』，但是在看著沈璧寒那不大好看的臉『色』時，溫木兮還是沒將心裡的疑『惑』給問出來。
直到來到差不多山腰的位置，終於看到大門時候，門匾上的字讓溫木兮突然慶幸她什麼也沒問。
因為沈璧寒帶她來的竟然是沈家陵園。
這個埋葬著沈柔的地方……
她已經猜到了沈璧寒要做什麼，所以在被他領至沈柔的墓碑前時，溫木兮完全沒有半點意外，當即便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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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的死，才是她做過最骯髒的事與其相比她身體裡的那些東西還真根本算不上什麼。
還活著就已經是莫大的慶幸了，雖然這樣的慶幸對她而言是殘忍的。
溫木兮跪下之後，沈璧寒也跟著與她並排跪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跪在沈柔的墓碑前，看著黑白照片上女子笑得溫柔的樣子，恍惚間溫木兮似看見了曾經的沈柔對她的種種關切，那瞬間溫木兮是真的想抬手給自己兩記耳光。
但是，她根本連手也抬不起來。
“小柔姐，對不起……”
從車禍發生到現在，時隔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可以將這句話給說出來，說出口的對不起也並非想求原諒，而是除此了抱歉她根本沒臉說出其他的話。
在她道歉之後，沈璧寒在這片沉默中也開了口。
“姐姐一直告訴我，在茫茫人海遇到所愛的人是最美妙的奇蹟，是她讓我敞開心扉的去接受你的靠近，連我向你告白，也是她出的主意。”
溫木兮沒聽沈璧寒說起過這個，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沈柔在於沈璧寒說起那些話的時候或溫柔或神采飛揚的模樣。
所以不知不覺間眼淚就模糊了她的視線。
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不該在這的，犯了錯的人尚且要為錯誤付出代價，更何況她這還是犯了重罪的。
“沈璧寒。”溫木兮突然開口輕輕的叫出他的名字，顫抖著唇的與他說了句：“你放過我吧。”
聽到溫木兮的話，沈璧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甚至顧不得是在姐姐的墓前，光是溫木兮居然還妄想從他身邊逃開的事就足以將他『逼』瘋。
他猛的一撲直接將溫木兮原本與他並肩跪著的溫木兮給直接撲倒在地上，原本清清冷冷向來自持的他，唯獨在這件事上會如同獸化般控制不住的朝她咆哮著怒吼。
“溫木兮，你還想離開我！”在吼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雙淺灰『色』的瞳孔周圍佈滿了血絲。
“我沒有……”
相較於沈璧寒的憤怒，溫木兮這如蚊聲般的解釋聽上去是那麼的薄弱。
但沈璧寒還是咬緊了後槽牙的盯著她，給了她將事情說清楚的時間，如若是她說不清楚……想到這裡的時候，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裡盡是一片冷意。
溫木兮直接被沈璧寒的眼神盯得整個人都有些憷得慌，來源於本能的畏懼讓她上下牙齒都在打著顫，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咬著牙的開口了。
“我，想去自首，接受我本該接受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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