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已至,b市的氣溫也驟然下降。
相較於工作日得起早貪黑的上班族而言,溫木兮的米蟲生活無疑算是幸福的,除了腳上依舊還得拖著那條有些沉重的鐵鏈,腳踝上被磨出繭子,沒有自由之外一切都還好。
就連曾經最厭惡的甲基安非他明,也就是俗稱的冰、毒她都已經開始習以為常的任由沈璧寒每天給她注入了,她還有什麼生活是習慣不了的。
這或許本就是她該承受的懲罰罷了。
溫木兮原本以為最糟糕的也不過就是這樣,她似乎什麼都可以習慣跟承受了的時候,手機跟電視上漸漸出現的新聞卻叫她的心臟開始絞痛起來。
起初手機app推薦的新聞內容上只是華盛跟蘇家達成合作之類的,可越到後面就越變了樣,還有記者甚至拍到了蘇窈跟沈璧寒單獨吃飯舉止親密之類的新聞。
比起網友的評論,瞭解沈璧寒的溫木兮則看到了更為甜蜜的東西,沈璧寒從不吃其他人做的東西,所以就連蘇窈吃的那份或許也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這人嘴巴上雖然說只愛她一個,但轉身還不是一樣將那些對她的好跟愛一併的送了出去。
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男人可不就是大豬蹄子嗎。
想著沈璧寒喝醉的時候抱著她說的那些話,溫木兮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勾勒起一個略帶自嘲的笑容。
“原來有些人喝醉之後也是會騙人的。”她輕聲喃呢了一句,關掉新聞頁面繼續打起了遊戲。
當天晚上溫木兮在客廳坐了許久,直到凌晨三點確定沈璧寒仍沒有要回來的意思後,這才回房間睡下。
心反正早就死了,這點涼似乎也無妨了。
光是這樣還不夠,溫木兮開始在報道上頻繁的看見沈璧寒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新聞,有的時候是蘇窈有的時候甚至連他與寧安心在一起的新聞有。
不少新聞標題上直接大搖大擺的寫著她這位才嫁入豪門沒多久的沈家少奶奶已經成了下堂妻。
看到這條新聞推送的時候,溫木兮不由當即笑了,晃了晃腳上的鐵鏈,自嘲的輕笑:“哪是什麼下堂妻,分明是階下囚才比較貼切。”
就是不知道沈璧寒在獲得那麼新歡之後,什麼時候才能給她個解脫。
溫木兮盡力的想讓自己往好處想,但是心裡那股揮之不去的難過卻仍還包裹吞噬著她。
她還深陷在那股難過中的時候,玄關口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知曉肯定是沈璧寒回來了的溫木兮立刻端坐好姿態,將臉上的難過給收斂了起來。
“回來了。”
看著換上居家拖鞋走進來的男子,溫木兮上揚著笑容的與其問候著,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半點的痕跡。
沈璧寒用眼角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自顧自的在那除去西裝外套,將其放置到一半後扯換著手上乾淨的白手套。
自從那次沈璧寒喝醉之後,基本上對她就是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溫木兮早就習慣了,所以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變化。
只是這樣的平靜僅維持到她看見沈璧寒襯衣領上的那個紅唇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