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給她注入了那種東西之後,沈璧寒就沒再用鐵鏈強行鎖著她了,因為即便是不鎖著她也不敢輕易的踏出沈家半步。
第二次自殺也告以失敗後,在沈璧寒拿著溫朗軒做為威脅的情況下,溫木兮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沈璧寒每天定時給她注入那種東西的時候,溫木兮雖然是打從心底的厭惡跟排斥,但卻完全沒有試圖去反抗過。
她已經認命了。
她的人生從沾染上那種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毀了。
手腕上傷口拆線之後,就算是各種除疤藥每天塗抹著,但在她那纖細的手腕上還是留下了特別猙獰的兩個疤痕,跟一長一短的兩條蜈蚣趴在手上似的,特別嚇人。
她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沈璧寒每次在看見她手腕上那兩條猙獰的痕跡都會忍不住的皺眉。
生怕惹沈璧寒生氣之後他再幹出什麼事,所以溫木兮覺得恢復得差不多之後就自己去玻璃房的工作間用好看的錦緞布料自己做了個裝飾手環戴著,將傷疤徹底的遮蓋住。
原本沈璧寒送她的這一間獨屬於她的玻璃房工作間是溫木兮在沈公館裡最喜歡的地方,但以她如今跟沈璧寒的關係,再出入這個曾經滿是甜蜜跟曖昧的工作間,滋味要多心酸就多心酸。
所以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手環後,溫木兮鎖上玻璃房的門,也沒再進去過。
溫木兮跟往常一樣除了吃東西之外,基本上一直都呆在房間裡沒出來,自從那次之後沈璧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善心發現也沒再為難她,這是唯一讓溫木兮感到欣慰的事了。
只是這樣的平靜的日子並沒能持續多久,這天是溫木兮還在淺眠著的時候,突然的敲門聲讓她整個人都為之緊張起來。
她本能的睜開眼睛,如她所料般看見推門走進來的沈璧寒時她也沒多少的訝異,有的只是一絲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恐懼。
“又到時間了嗎?”她主動的開口問著,還狐疑自己是不是睡太久一下子從昨天晚上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今天有事,你得陪我出去一趟,所以得提前把針打了。”沈璧寒說著,從提進來的箱子裡已經將注射器跟小玻璃瓶拿了出來。
原本還在訝異於沈璧寒竟然要帶她出去的溫木兮,在看到沈璧寒拿出來的東西時整個人突然再度的沉默了下去。
連續兩個星期下來沈璧寒對於這種動作早已經熟練了,抽出小玻璃瓶中的液體,就開始往溫木兮的手臂裡注射。
溫木兮也儘量的想放鬆自己,可她就是無法控制,身體肌肉緊繃得跟石頭似的。
這樣無疑給沈璧寒的‘工作’帶來了小小的苦惱,察覺到注射器推不動的時候沈璧寒也沒是強求,而是抬起眼簾輕輕的看了她一眼。
不敢惹沈璧寒生氣,溫木兮只能深呼吸了一下,才稍微調整緩和了些。
“這麼長時間癮都根深蒂固了,你竟然還這麼不習慣嗎?”沈璧寒輕聲的問著她。
“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習慣這種東西。”溫木兮盯著沈璧寒手裡的注射器,忍不住第一次說出了這種話。
沈璧寒倒是全然不介意,將用過的注射器蓋上塑膠套扔進垃圾桶後,這才與她開口。
“你這是日子過得太悠閒,所以品不到其中的滋味,不然我給你停個兩三天,然後再讓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