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問溫木兮沒用,所以秦美淑想跟其單獨聊聊的時候直接問的是沈璧寒。
沈璧寒自然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不覺得我們一家人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避開單獨聊的。”
這種拒絕早就在秦美淑的預料之中,所以她倒是一點也不惱,臉上甚至依舊還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柔聲的開口。
“那你也得問問你老婆願不願意在你面前當面聊了。”
一句話當即就讓沈璧寒臉色的神色冷了下去,下意識看向溫木兮的時候,那種沉默跟逃避的眼神自然是把她的不願清楚的寫了下來。
秦美淑當即就笑了,露出與自身氣質不大搭配的奚落。
“你這麼信任別人,可她……卻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信任你呢。”秦美淑這次也是直接將挑撥離間放在了檯面上。
溫木兮的沉默也大有一股助紂為虐的味道,讓沈璧寒變得孤立無援。
可他卻依然還是選擇站在了溫木兮的這邊:“她信不信任我不重要,我信她就好。”
語氣少了平日裡的清冷,卻仍然是堅定的。
秦美淑看著自家這被溫木兮迷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的傻兒子,有些氣得夠嗆,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沒將太多東西表露出來。
沈璧寒見自家母親跟溫木兮都沉默的樣子,於是就試探性的開口問了母親一句。
“況且,母親既然知道什麼,那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
聽著沈璧寒主動提起的話,溫木兮當即連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原本一直拿這件事在威脅著她的秦美淑這次卻完全沒有要說的意思,反而笑得有些事不關己。
“那你得先問問你的這位妻子願不願意讓你知道了。”
聽著秦美淑那看好戲的語氣,溫木兮的心裡怕的發顫,緩了一會之後她還是與沈璧寒開口哀求。
“璧寒,你等等我好不好?”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木兮當即就聽到了從秦美淑的喉嚨裡發出的那陣笑聲,而沈璧寒……
她根本不敢看沈璧寒,不敢去看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裡可能會出現的落寞跟難過。
他一直都在跟她說,讓她要相信他,可是……
在其他事情上溫木兮都可以毫無保留的去相信他,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只相信沈璧寒要是知道了,肯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溫木兮低著腦袋之際身體卻落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中,那種白玫瑰混合淡淡消毒水的味道獨特的像是屬於她的安定劑,將她的一切都溫柔的包裹在其中。
“別瞎想,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了。”他輕聲說著,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裡。
溫木兮張了張嘴,那句道歉卡在喉嚨裡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沈璧寒將她抱在懷裡,將聲音壓得特別低的在她耳畔叮囑她:“有事別自己硬抗,我就在外面隨時等你。”
這樣的溫柔讓溫木兮的心裡是有暖又愧,只是有些東西她是真的不能說,即便是死也說不出口。
沈璧寒又緊緊的抱了她一下後這才將她鬆開,那清冷的身影就站在大樹的樹蔭之下,目送溫木兮跟秦美淑離開進了四合院其中的一間類似於佛堂的地方。
進門之後秦美淑也不急著跟溫木兮說什麼,而是接過張姐點燃的三支香,在佛案前誠懇的跪拜完畢後,這才在張姐的攙扶之下起了身。
將秦美淑攙扶起來之後,張姐就退了出去,將用來供奉的房間留給了二人。
“過來,坐。”秦美淑在旁邊的梨花椅上坐下後,也示意溫木兮在身旁的椅子上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