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兮是不止一次的想過要跟沈璧寒好好的過日子,一不心就共白頭的度過餘生。
十八歲的時候她就是這麼想的,只是後來……
大致是連老爺也看不下去,覺得她沒資格擁有這些,所以一場車禍讓她失去了跟沈璧寒還未出世的孩子,也因那場意外讓她徹底失去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那會她才將這種奢望給強壓了下去,忍痛的扮做冷漠無情的離開。
只是沒想到後來沈璧寒再度出現在她面前,又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她想愛卻不敢去碰。
好不容易以為可以真的在一起了,結果……只是鏡花水月美夢一場,所謂的愛不過只是報復,曾經嚥下去的糖都成了玻璃渣。
她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覺得自己可以重新啟程的時候,他又跳出來口口聲聲的什麼後悔跟愛。
簡直可笑至極。
對這人仍然還是會心動的自己更是荒唐。
溫木兮自嘲的笑了笑,在這個問題上她註定是沒辦法跟沈璧寒達成共識了,掙扎也無用的她索性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坐在那任由著他將想做的事做完。
沈璧寒的耐心也是好得很,等他重新做好那奶香味濃郁的蛋糕重新督收拾乾淨的餐桌上時,連空氣裡都充斥著那股香甜的味道。
他將她重新領到餐桌前,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後,這才俯身帶著笑意的在她耳畔輕笑著開口。
“我暫時做了五個,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都砸了,烤箱裡還有再烤的蛋糕胚,我再做就是。”
“……”
看著餐桌上這五個造型各異,但卻無不精美的蛋糕,溫木兮只覺得眼眶熱熱的,有淚水在眼眶打轉。
無關於感動,而是來源於深深的恐懼。
她知道以沈璧寒的性子,目的達到之前,他是真的可能再做出百來個蛋糕的讓她砸,跟她慢慢耗。
他敢放下那麼大一個華盛集團與她耗,她卻沒那麼多精力跟他耗了。
溫木兮放下手裡的東西,眼眶裡逐漸起了霧。
無關於感動或愛,而是來源於骨子裡的恐懼。
她不敢再將蛋糕掀了,只能拖著蛋糕盤隨意的將最近的一個蛋糕拖到面前,連叉子都難得拿,就著手直接挖起蛋糕就往嘴裡塞。
像是足足餓了一星期似的,拼命的往嘴裡塞著東西,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將蛋糕解決掉。
沒料到這種情況的沈璧寒一時一愣,竟然忘了阻止,也就是這一會的功夫,吞得太急連味道都沒嚐出來的溫木兮被蛋糕噎住了喉嚨,捂著喉嚨開始咳嗽著連眼眶裡的眼淚都嚥了出來。
“你吃這麼急做什麼,又沒人跟你搶。”沈璧寒連忙抓過旁邊放置的紅酒遞給她,一邊低聲的教,一邊幫她輕輕的拍著後背。
藉著紅酒才終於將堵在喉嚨的那塊蛋糕嚥下去的溫木兮半點也不長記性,低著腦袋就手抓著蛋糕就要繼續開吃。
沈璧寒這下眼疾手快,連忙一把將她面前的蛋糕拉開,連好看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你故意非要氣我是不是?”
“不是你吃完我就能離開的嗎?”溫木兮冰冷冷的應著,那聲音跟她那滿臉橘子味奶油的模樣實在是太不相符。
本來板著一張臉的沈璧寒一個沒忍住直接被她這滿臉奶油的冷漠樣給逗笑了,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後,從衛生間拿出溫熱的溼毛巾,替她將臉上跟手上的奶油全都仔細的擦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