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兮渾身僵硬在哪甚至連最簡單的反抗也做不到,只是她心裡更清楚的是,不能再由著他將她拉進那個深淵了,不然這一次她真的會萬劫不復的。
一想到這裡,溫木兮只能緊緊的用牙齒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嚐到那一嘴的血腥味,她才稍微強行將那股恐懼給壓了下去。
“都這麼久了,沒想到沈大少還是沒什麼長進啊。”她垂眸看著那正埋首在她的鎖骨上留下痕跡的人,嘲諷的笑道:“又打算來強取豪奪再用甜言蜜語把人哄回去的那一套?”
沈璧寒正在吸啃著她鎖骨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沒要收手的意思,而是溫柔的在那個自己剛留下的痕跡上輕啄的吻了兩下。
“不管是什麼招數,只要是對你有用的,能把你哄回去就校”
他倒是承認得坦蕩,坦蕩得讓溫木兮忍不住低聲悶笑起來,笑得一陣陣的抽得她的心臟隱隱作痛。
“其實這就跟你當時的一樣。”溫木兮看向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一字不漏的重複出那句午夜夢迴時在她的噩夢裡輪放過不下百次的話:“你覺得我是多蠢才會把被你丟掉的東西撿回來給你?”
沈璧寒埋首靠在她身上的身體一僵,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這句話,而溫木兮的目光卻是冷的。
“我知道你沈璧寒想做什麼我也反抗不了,所以不管你是要殺了我也好,要女乾屍也好,拜託你快點結束,我還有事。”
冷漠的話還有那認命般的姿態,讓沈璧寒目光一冽,心裡也平白無故的滋生起一抹溫怒。
他寧可她繼續對他各種張牙舞爪的冷嘲熱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對待無法反抗的強女干犯似的態度認命的躺在他身下。
沈璧寒離開了溫木兮的身體,端正的坐在旁側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衣冠楚楚的優雅姿態彷彿那些齷齪事跟他全然沒關係似的。
假正經,真禽獸。
溫木兮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反正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毀了,她也懶得打理,隨意的拉攏了一下,勉強遮住關鍵位置。
“既然沈少爺不做了,那就放我離開吧,家裡還有人在等我。”她一開口聲音裡盡是疏離。
一句話再度讓情緒剛穩定下來的沈璧寒目光一冷。
“你真喜歡他?”他問。
溫木兮冷笑了一聲,抬眼直視上那雙神色冰冷的淺灰色眸子,嘲諷的反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沈璧寒這次出奇的沒理會她的挑釁,反而還笑了起來,像是聽了個什麼笑話似的。
笑夠了沈璧寒這才斂去臉上的笑意,好笑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真的女孩。
“溫木兮,你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過去,又揹負著什麼樣的命運嗎?”
“……”
溫木兮一時一愣。
對於花君的過往,她的確是一無所知。
這樣的反應再度取悅了沈璧寒,他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些,只是那上揚的薄唇出的話卻是半點也不客氣。
“連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人你居然也敢喜歡。”他冷笑道:“溫木兮,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話從其他人嘴裡出來,溫木兮根本不會去在意,但是從沈璧寒的嘴裡出來就像是一把扎進她心臟的刀子。
想著那段被他戲弄耍得團團轉的日子,溫木兮忍不住突然的笑出聲來:“瞧你這話得,我如果不是早就越活越回去的話,又怎麼可能老是被你耍得團團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