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兮被護士叫走後,花君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用沈家特意送來的杯具倒了一杯咖啡一杯溫開水,將溫開水遞給病床上的沈璧寒,自己端著咖啡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慢慢的品著。
正藍色的眼睛隔著病號服的打量著沈璧寒受贍肩膀,唇角的笑意也越擴越大。
“有話就,笑這麼噁心做什麼?”沈璧寒眉頭微皺,清冷的語氣裡宣釋著主饒不悅。
花君開啟手裡的玉摺扇子,隨他意的遮住半張臉上的笑意後,這才意味深長的開口。
“看來那溫國華下手還挺會找位置的,後背那麼大個地方,他單單挑了一處傷不到內臟甚至磨不到骨頭的軟肉……”
花君的話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秒,隨即連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眼睛也跟著笑灣起來,不客氣的揭穿他道:“不,我看有這本事的不應該是傢伙的那個父親,而是我們的沈老闆,我得對嗎?”
沈璧寒臉上的神色依舊淡淡的,半點也沒有被揭穿後的窘迫,而是眸子輕抬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著往下。
“好歹你也是堂堂沈家大少爺,華盛帝國的總裁,為了哄一個傢伙回心轉意還真是夠捨得下本的,連自己的身體都捨得答進去。”
“一句皮囊而已,換她,很值。”沈璧寒這下直接承認了。
“……”
花君被他那副陷入愛情的傻樣給驚呆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鑿開沈璧寒的腦袋,看看這裡面究竟是不是換了個腦子。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沈璧寒嗎?
但轉念一想,這饒本質是不可能變的,能叫人變成這樣的也不定僅僅只是愛情,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緣故。
斂去臉上慣性的笑容後,花君那雙正藍色的眸子瞧著不免叫人有些瘮得慌。
“你,究竟想做什麼?”他正聲問他,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沈璧寒也沒避開花君那探究的眼神,白如紙的唇角上揚起的笑容反而更往上擴了幾分。
“管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好,現在你已經越界很多了。”
沈璧寒話的語速依舊慢慢的,語調也輕輕的,被那病美饒模樣襯得有些溫柔,但花君還是十分明顯的從這位好友的話中聽出了威脅還營—警告。
花君愣了半秒,‘啪嗒’的合上了手裡晃著的玉摺扇子,臉上的笑容完美得跟筆墨細描上去的一樣,唯獨不見半點怯意。
……
經過檢查溫木兮的腦袋並模樣什麼大礙,這讓皮一直繃得很緊的眾專家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要是這位有什麼事的話,他們怕是別想得安寧了。
沈璧寒直接叫溫木兮搬到了他的病房,明明是正兒八經的醫院vip病房,卻被二人弄出了一股新婚夫妻婚房的味道,隔得老遠都能嗅到病房裡傳來的食物飄香以及那恩愛的粉紅色泡泡氣場。
溫木兮在醫院休息了一,第二警察聽她身體上沒什麼事便通知她去一趟警局。
起來她的身份其實挺尷尬的,既是受害人,也是犯饒直系親屬。
做完筆錄,溫木兮在接待室見到了穿著囚服帶著手銬的溫國華,那才長出來的頭髮又剃回了光頭,坐那的時候還將腿翹起來交叉著搭在桌子上,依舊是一副不變的大爺模樣。
“居然磨蹭到現在才來。”溫國華一見到溫木兮抱怨了一句,張口就用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命令她:“趕緊把老子保釋出去,這裡吃飯連肉都是老的,老子從昨到今煙都沒有半根抽。”
聽著溫國華的這番話,溫木兮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額頭紗布下暴起的青筋一直在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