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兮本該拒絕的。
她應該跟發了瘋似的將手邊能抓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全砸沈璧寒的頭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居然惹得她這麼難過。
但事實是溫木兮非但沒有這麼做,而且還笑面如花的答應了。
先收下沈璧寒開的支票市儈的當著他的面仔細的確認上面的金額,將支票心翼翼的收到包裡後,主動脫下衣服朝他纏了上去。
“沈先生還真是客氣,其實就算是不拿錢,光是憑著您這張臉還有技術,我也是願意一睡的。”
收了錢,甜言蜜語好聽的話溫木兮張口就來,就連在床上的時候也刻意付出了從未有過的熱情跟主動。
她想,這樣的方式僅此一次便足以她在沈璧寒心裡的形象惡化得透徹。
就像他所的那樣,這只是一個測試。
她只需要讓他更厭惡她就好。
況且沈璧寒要結婚了,她也亦是,所以……
溫木兮冠冕堂皇的在心裡給自己尋了千百個理由,但其實她心裡十分清楚真正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想他了。
真的很想。
哪怕沒有資格,哪怕是以這樣的方式,她也想要再抱抱他。
……
事後,溫木兮躺在二米二的大床上喘著粗氣,身上佈滿各色的吻痕,嗓子啞得不出話。
沈璧寒雖然身上冒著一層薄汗,卻不似她這般狼狽。
從床上起身站起來,他從拇指開始一根根的摘下手上那不再幹淨的白色手套,將其扔進垃圾桶後冷冷的吐出五個字。
“也不過如此。”
話落,沈璧寒轉身走出房間就去洗澡了,溫木兮的眼淚也在剎那間潰不成軍。
還瀰漫著旖旎氣息的房間裡,溫木兮笑著自言自語的低喃:“其實不止如此,我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糟糕透了。”
她沒資格站在他身邊。
半點資格也沒櫻
……
在沈璧寒出來之前,溫木兮穿上衣服離開了月灣公寓,拖著似撕裂般的身子,徒步走了很遠。
在確定距離月灣公寓已經很遠了以後,溫木兮的眼淚便再也剋制不住直接蹲在路邊大哭起來。
顧不得其他人看她是什麼樣的目光,那些在心裡壓抑了幾年的情緒,伴隨著眼淚全都爆發了。
去特麼的命運。
滾他大爺的堅強。
旁若無人哭得鼻涕跟眼淚廢了一包紙巾時,她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是一串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雖然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做任何事,但因為擔心是沈璧寒母親的來電,所以她吸了吸鼻子還是接了。
“你好。”她開口,聲音啞得就跟被泥糊住了似的。
“還真是你。”
電話另一賭男聲有些耳熟,溫木兮花了半秒才想起來這似乎是何景夕的聲音。
“遇上什麼事了?”何景夕透過電話問她。
“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