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〇3〇跟白舒舒講起這件事的時候,白舒舒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你知道嗎?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就是你明明知道周圍的一切都是過往幻影,但你依然不能無動於衷。”
兩個人默默相依了很久,印明瓏是貪戀這點安心,白舒舒則是靜靜理著自己的內心。
從不安到漸漸平和。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
“你以後,就不要自稱奴婢了吧。”
白舒舒笑了一聲:“那要自稱什麼,‘微臣’?”
印明瓏:“……”
白舒舒:“我錯了,我不皮了。”
印明瓏又問:“你叫什麼?”
她還從來問過這個問題。
白舒舒伸了個懶腰:“我啊,姓白,重字舒。”
印明瓏重複了一遍:“白舒舒?”
白舒舒:“yes~沒錯~”
印明瓏小聲叭叭:“好奇怪啊……”
白叔叔作勢要打架。
印明瓏撇撇嘴躲開,剩下的半句話散盡午後的陽光裡。
“但是,聽起來也很溫暖啊……”
之後的時間又慢慢往後走了幾天。
在白舒舒再三詢問下,印明瓏保證自己不會有事後才被允許了去拿常家的賬本。
白舒舒住在皇宮的日子基本上都和印明瓏在一起。
有少部分的人注意到陛下今日特別寵愛他身邊的一個侍女。
容玄也多注意了幾分,但是因為白舒舒掩藏的很好,也並未被發現什麼。
每天的照常工作就是幫印明瓏化妝,默默跟著她上朝,然後在一天裡剩下的時光,兩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的討論討論一些她們無權干涉到的國家大事,就當是幫印明瓏建立經驗。
因為白舒舒,印明瓏的整體精神氣都好上了不少。
看在印明瓏在更加健康有活力的份上,容玄也不想多為難白舒舒。
——對她越來越好,他還是歡喜的。
這一天兩個人送走容玄,確定隔牆無耳以後就著白天沒討論完的話題接著又討論了很久,直到深夜。
兩個人到底都是小姑娘,一個接一個的打哈切。
還是印明瓏知道這事一時再著急也沒什麼用,收了勾勾畫畫的紙:“今天就先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