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眾人越看越像。
頗為同情的看著白舒舒被一個工作人員帶走——期間白舒舒一直低著頭，看不出來神情。
“她看著像是很傷心絕望的樣子。”
林攸之喃喃。
作為一個被謝亦然推了一把才沒有被道具巨石砸中的當事人，驚嚇感消散以後，她比任何其他人都擔心謝亦然的安危，一直守在洞口等待事情的後續，自然也聽到了這段對話。
“小姑娘看著很乖的，你真的，不考慮挽回嗎？”
林攸之眉角微擰，問謝亦然。
“我說我不認識她，你信嗎？”
謝亦然斂目，正打算重新再過一次劇本。
他是個討厭與不必要的人生出太多感情接觸的人，如果是貓，養來也就罷了，如果是人……準確來講，是可以幻化成人，還是女人的貓，那事情顯然就要複雜的多。
他很討厭這樣的接觸，那讓他感到不適。
“哦……真的嗎？”
林攸之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節，指了指謝亦然手裡的劇本：“謝男主角，你的劇本拿反了。”
謝亦然下意識看了一眼，發現明明就是正著的，無語了一瞬，看著林攸之。
“呵呵。”
林攸之笑笑：“還敢說你不認識。”
謝亦然移開目光：“只是作為一個過路人，對我來說再正常不過的影響罷了。”
林攸之翻了個白眼：“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牛，就是小姑娘實慘，希望別傷心過頭，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就行了。”
話音剛剛落下，不遠處有工作人員喊林攸之：“林姐！這邊！有人找你！”
“哦，來了！”
謝亦然用餘光看到林攸之朝著一個男人走了過去，那個男人好像還把林攸之抱在了懷裡，又一次引起了眾人的側目。
搖了搖頭，謝亦然的眼睫微動，收回了自己的神思。
只是這一次揣摩劇本的效率明顯低下了很多。
另一邊，白舒舒沒有辦法，被人領到了山下，訥訥的拒絕並且送走表示關心還想幫她叫一輛車的工作人員，白舒舒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膝蓋沉默，身體這才開始發著抖。
那些她喜歡追求謝亦然還是謝亦然的前女友什麼的猜測當然都是假的。
她剛剛一直擋著臉低著頭，純粹只是因為害怕而已。
對，害怕。
你能想象一個長久以來都是一隻貓，心裡也覺得自己是一隻貓，卻突然變成了一個人被丟到眾目睽睽之下的感覺嗎？
那個時候，把其他人或好奇或惡意的目光比喻成對白舒舒而言是一把把的尖刀都可以。
一束一束，似乎要切開她表面的面板，直指她的內心深處。
這種感覺是恐慌，是害怕，也是一無所有，無人可依的無助。
直到現在，心還是亂的。
白舒舒抱著自己冰涼冰涼的身體，發著呆，過了好久好久，才想到：
被謝亦然從身邊趕走，她還能做什麼呢？她還能到哪裡去呢？
苦笑一聲，白舒舒把頭埋進自己的膝蓋：為什麼她會以為，只是作為一隻貓和謝亦然相處了一段時間，就能被謝亦然接受她能變成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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