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有人開口,氣氛更為的奇妙了,所有人的目光,逐漸的聚集到盧朝升的身上去了,既然是你盧大人提出來的,那還是您先說吧!
“諸位的心思,盧某明白,那盧某就先說吧!”盧朝升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茶盞,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放下茶盞才開口說道:“儲君之事,原本不該我等在此妄議,只是以如今大晉的形勢,儲君之事,卻又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不提。”
“盧某若是說完全的沒有私心,諸位不信,盧某自己也不信。若是天下太平,大晉昌盛,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有點私心,或許妨害不大,如今,卻不得不慎重一些了。諸位也心知肚明,如今清河王,似乎已經成了儲君的唯一人選,而且是當仁不讓了!”
終於說到了清河王的身上了,這也是在場眾人最為關心的事情,每個人都想知道,到底盧朝升心裡是怎麼想的。
“也不怕諸位大人猜疑,如果是清河王,盧某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看著四周疑惑的目光,盧朝升面不改色,“諸位一定想知道盧某為何會反對?盧某如此做,是不是別有用心,想反其道而行之?那盧某就說說,反對的理由吧!”
“盧某不想說太子殿下的不好,但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有哪一樣像是一國之儲君該為的呢?沒有!”眾人的臉色都是變了,如此直說剛剛遇害的太子的不是,卻也太大膽了,“說來說去,這都逃不過一個詞,那就是輕狂!”
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但李申的所作所為,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還真沒比輕狂這個詞更為恰當的了。只是心裡明白,不說出來,和這般公然的說出來,卻又是不一樣的,這簡直就是在說李申有今日的下場,是咎由自取了。
“清河王又是怎麼樣的呢?太子輕狂,好歹還有些能力在,清河王卻也輕狂,相比起太子來,卻又顯得能力低下了,或者說是無知。”
“盧大人!”
李肅這一聲,就是在提醒盧朝升,飯可以亂吃,話是不能亂說的。
“多謝太尉大人了,還是讓盧某說吧,不吐不快!”
“好吧!盧大人用詞,還是稍稍慎重一些的好!”
盧朝升點了點頭,“諸位跟著皇上的時間,都要比盧某長得多了,盧某所言,是也不是,想必諸位心裡也都清楚。儲君之事,事關大晉,卻又不得不慎重,盧某也不是就此完全否定了清河王,玉不琢不成器,或許清河王還有可雕琢之處,尚未可知。”
“盧某心中,其實還有一個人選。”不顧驚訝的目光,盧朝升繼續說著,“諸位可別忘了,這後宮裡,還有一個人在,那就是顏輕煙顏姑娘。”
陳義之的臉色變了,他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來了。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環顧四周,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落回盧朝升的身上去,他們顯然也想到了盧朝升要說些什麼了。
“離顏姑娘臨盆,至多也就是兩月有餘吧!諸位想過沒有,若是顏姑娘誕下的是皇孫呢?”這當然不是不可能的了,“立儲歷來都是立長不立幼,皇孫為儲君,卻也不違律法,不悖人倫,沒有爭議。”
所有人都開始考慮這個可能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等還有時間可以引導皇孫,而想要改變清河王,就要難得多了。或者,我等也可以有兩手準備,即日為清河王請名師,敦促清河王一心向學,以觀後效。至於立儲之事,就先等等吧!”
“當然了,不管盧某是怎麼想的,這一切,都需要有皇后娘娘的旨意,也需要與皇后娘娘議後再決定,諸位就當盧某隻是在闡述自己的想法,真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候,還是各自由心吧!”
皇后醒了,卻第一時間抬手阻止了小邢子開口,“伍御醫,辛苦你了!”
“微臣職責所在,不辛苦!”
“你先下去休息吧!”
“這······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娘娘好好休息,不可傷心勞累。”
“去吧!”
“是!”
伍御醫無奈退下,皇后卻又開口了,“小邢子,去請諸位大人進來吧!”
“娘娘,伍御醫有吩咐,您要多休息,少說話。”
“我知道!請他們進來,就說幾句話。”
“要不,娘娘您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