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線索?”
“這幾年裡,離開造火局的,一共只有三個人。不過,其中有兩個是因為年紀太大而離開的,倒是有一位,符合那位北胡王爺年紀不大的條件。”
“是誰?”
“那個人叫周權。”
“周權?”
陳啟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是有些熟悉。
“對!周權是胡俊清的徒弟。”
陳啟總算想起來周權是誰了,是那個一直待在胡俊清的主簿室裡的小徒弟。可是,自己當時查過他,並沒有線索說明他會製作火藥,更不要說是雷暴這種東西了。
“他會製作雷暴?”
“不清楚!造火局的幾個老人都說他不會,但誰又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呢!”
“還是說說,為什麼周權是線索之一吧!”
“兩年前,周母病故,周權至孝,便請了三年的喪假,說是為周母守孝三年。造火局撤走的時候,把他給落下了,當然也因為他不會製作火藥,撤走的時候,才沒注意到他,要不是出了這事,也不會將他列入嫌疑中去。”
“這兩年,周權在周母的墳旁結了處草廬,帶著一些書,就住在了草廬裡,每隔一段時間,就下山採買一些吃的用的。不過,南逃的時候,他家的鄰居上了山,把他一起給拉走了。我們也在河陽找到了他的幾位鄰居,證實周權確實跟著他們往八陘山方向逃走了。”
“只不過,他們一群幾十個人,在路上遇到了別的逃走的百姓,雙方因為搶糧食,起了衝突,不少人都分開逃走了,有一些至今都沒有找到,這其中就有周權。我自己也去周母的墳旁檢視過了,那裡確實長期都有人住的樣子,周權也確實是至孝之人,他這樣做,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當然了,如果要確認這一切,只有等找到周權本人才行了。而另外的兩個,一個是溯州人,已經過世了,另外一個是龍城本地人。只不過,這兩家人如今都找不到了,應該是趁亂也逃走了。唯一可以懷疑的就是,這兩位老師傅回去之後,是否將手上的技藝,傳授給了子侄,或是他人。”
陳啟和陳小鳳都大概的明白了徐行簡所言了,徐行簡身負查清這件事的責任,自然也是先想到了造火局。而他查到的這些東西,聽起來似乎有一點用處,但好像又沒有什麼用處,最少目前都還無法證實這北胡王爺,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了,這個北胡王爺,到底是不是造火局的人,或者和造火局有什麼關聯,誰也不清楚。這個世上,懂得火藥這門技藝的人,可不僅是大晉造火局的人,他們之中,要是有人去了北胡,誰也不敢肯定,就造不出雷暴這種東西來。”
陳啟點了點頭,因為這確實是事實,“還有什麼有用的訊息沒?”
“還有一個是關於北胡王爺的,說不定莊主也已經知道了。最近的慶元殿裡,多了四五個和北胡王爺打扮一模一樣的人,身高有高有矮,原本就不知道北胡王爺的真面目,這一下,想要知道他的真面目,那就更難了。”
陳啟還真的知道這件事,這也是讓人煩惱的事,“你們人多,可以一個個的抓來問啊!”
徐行簡愣了一下,陳啟卻已經走到了床前了,一腳向著床前踢去,“剛才明明屋裡有不少人的動靜,你該不會是以為別人不知道吧?”
徐行簡也沒再說什麼,走到床前,在床板上一長兩短的敲了三下,只是稍等了一會,床板被推開了,一個人鑽了出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房中的情況,卻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陸續續的,十幾個人全都出來了,擠滿了大半間的房間,有的只能蹲在床上,卻都不敢靠近門口處的陳啟和陳小鳳。沒人說話,他們自然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兩個老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的同伴,會恭敬的站在一邊,徐行簡也是面如土色。
“只有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