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輕煙搖頭,“妾身就是知道老爺的本事,才不告訴老爺的。”
陳義之就算是再傻,也聽出問題來了,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他是誰?”
“妾身不告訴老爺,真的是為老爺好,老爺要是不救妾身,這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了。那人說···說他有空還會來。”
“什麼?”
顏輕煙一把拉住了陳義之,“老爺別忘記了家裡還有妻兒,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著老爺呢!老爺要是真心的憐惜妾身,就把這院子給了妾身,往後就別來了。”
“你···你什麼意思?”
“老爺,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殺了我?”陳義之一臉的痛苦,“那個人,是不是李申?”
不用顏輕煙回答,陳義之已經能從她驚訝的眼神中得到答案了,他直接就站了起來,身後卻傳來一聲滿是擔心的喊聲,“站住!”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此仇不報,我陳義之枉為人了!”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無比的可怕,顏輕煙卻是站了起來,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反而拉住了他的手,“老爺明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何必呢!”
在顏輕煙一直吞吞吐吐,不肯告訴他的時候,陳義之已經隱約猜到了是誰了,在這龍城,能讓顏輕煙怕成這樣的人,能讓她認為自己無能為力的人,只有兩個。而兩個手下給自己的報告中,酒後的李申,就是在柳條巷附近失蹤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除了剛剛從九峰寺回來的李申,不會再有別人了。他當然也知道,自己是根本無法動李申的,除非是用整個陳家幾十口人的性命去陪葬。
他突然間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掙脫了顏輕煙的手,就跑了出去,他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
······
聽說南方在鬧水災,陳啟也不禁感嘆,這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了,這小清河的河面,已經足足下降了有三四尺了,露出了泥濘的河床。河床在太陽底下,越來越幹,越來越硬,就連水車,也不得不往河中間挪,才能夠得到水。
好在,這一季的冬小麥,已經暫時不用這麼多水了,才讓他稍稍鬆了口氣。至於他的那個竹製品加工場,已經黃了,直接改成了製作水車的作坊了,在這個乾旱無雨的季節,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暢銷的了。
他是親自看著那水車是如何製作的,每一個零件,都是手工的一個一個的製作出來的,還要經過不斷的除錯,才能夠使用上。這在這個世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同於那些澆築的東西,還能有個模子可以倒著用。
他實在是看著累,乾脆就自己上場製作工裝了。這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做出來後,他又親自叫了兩個人跟著,開始製作水車的葉片了。等這葉片一製作出來,原本不大相信的人,看著他一片片的往水槽裡裝,那個速度,也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了。
他們將信將疑的看著水車下水,嘩啦啦的河水,不斷的往外流著,比起那完全一塊一塊接起來的,轉動的時候,還更為的順暢,連製作水車的師傅,都豎起了大拇指來了。陳啟倒也不藏私,把這些簡單的方法教給了他們,甚至還給所有的工人分了工序,這製作的速度,頓時就快了起來。
至於成本的核算,這種事情,陳啟做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了。他當然知道百姓的不易了,這水車的售價,卻只是加了一成的利潤,一開始卻還是賣得很少,對這些普通百姓來說,單獨的一家人,要拿出這麼一筆銀子來買一架水車,那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很快,他就有想到了辦法,那就是田地相近的幾家,甚至是幾十家合起來買,這一分攤下去,每家每戶,需要出的銀子,也就少了。可別看只是水車這個物件,到了三月下旬,他薄利多銷的,竟然賣出去了四五百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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