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可以使人瘋狂,這果然是沒錯的,誰也想不到,新上任的飛虎堂主簿徐行簡會這麼狠。一個晚上,飛虎堂就抓了五百多人,全都是施家、夏家和辜家的人,還幾乎都是主家的人,餘下不多的,都是與三家最為親近的。
這一下子,幾乎就把三家的人給清空了,果然是連刑部大牢都塞得滿滿的。從半夜開始,陳義之就直接關閉了宮門,他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多人來煩自己了。這個時候去把皇帝叫醒,他不敢,因為人實在太多了,他不知道該讓誰進去。
他找來了梯子,爬到了牆頭上,對著外面喊:“諸位大人,都回去吧!有什麼事情,等上朝了再說。”
除了三家餘下的人之外,更多的,便是那些和三家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朝中大臣。當然了,最多的便是女眷,徐行簡再狠,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抓了人家中的女眷。一堆女人擠在這裡,陳義之真的會煩死的。
“陳將軍,你好歹先把宮門開啟了再說!”
“那可不行,會吵到皇上的。諸位大人,還是去飛虎堂看看吧!”
“不行啊!陳將軍,飛虎堂都用私刑了,街上都能聽到慘叫聲。再不請皇上做主,就該死人了。”
“夏大人,您這就有點危言聳聽了,飛虎堂怎麼會動私刑呢?”
“陳將軍不信,到飛虎堂的宮牆後聽聽。”
“那諸位大人稍等!”
陳義之趕緊下了樓梯,急匆匆的就往飛虎堂的方向跑。飛虎堂就在宮牆下,站在宮牆裡,確實可以聽得到一陣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卻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在慘叫。這可把陳義之給嚇壞了,看來是要出大事了,他趕緊就往後宮跑,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要把皇帝給喊起來的好,他自己可做不了主。
李頜早已經醒了,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眼見陳義之急匆匆的來了,他直接抬手,不讓陳義之說話:“出去告訴他們,明日取消早朝,有任何事,去飛虎堂找徐行簡。”
他已經讓小邢子去簡單瞭解過了,對於徐行簡會這麼狠,直接抓人,還動刑審問,李頜根本就沒有想到。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會出事,但想了想,擔心好像也沒有用了,真的把這幾百人再放出去,那還不鬧翻天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眼下也只能將錯就錯,就看徐行簡能夠鬧出什麼事來了。不管是什麼事,總比再給他們機會的好,說不定這徐行簡,還真的一夜之間,就把自己的心頭大患給解決了呢?眼下,也就只能寄希望於不出什麼亂子了。
“等等!回來!”
“皇上?”
“派人把皇宮保護好,多讓人到街上走走,要是出了什麼亂子,朕可不饒你!”
“是,皇上!”
陳義之跟了李頜這麼多年,當然知道李頜的脾氣了,這麼說的意思,其實是讓自己保護好飛虎堂,千萬別出事。
宮門終於開啟了,滿懷期待的人們,等來的卻是皇帝取笑了早朝的訊息。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了。而讓他們去飛虎堂找徐行簡,這似乎也行不通,先別說與徐行簡不熟了,就單是門口那些如狼似虎的禁軍,就不是他們能夠衝破的。
他們第一次覺得,原來那個清河候是一個多麼柔和的人,至少他不用刑,他不亂抓人。而這個徐行簡,年紀輕輕,誰會想到他竟然這麼的狠辣呢?
沒有誰比他們更加的瞭解自己的家人了,這麼慘的叫聲,肯定是動了大刑的,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如此大刑,也沒有人的屁股,是真正的乾淨。而不管問出了什麼,這一次,恐怕不是簡簡單單的關幾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