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帳,都是辜主簿在做的,他想填多少,就填多少。”
陳啟知道自己要的東西已經有了,他正是查到了這五個月中,有三個月的賬目有些問題,就直接抓著這個不放的。也就是去年的十一月,一等品的硫磺,比上一個月少了五六百斤,而且是連續的三個月少了。
他當時就問了葛珍,確認了每月的產量,幾乎都是固定的。這一點,其實從之前的帳裡面也能夠看出來的。偶然的一個月,少了這兩三成的產量,還可以有藉口推脫,可是連續三個月,那就不正常了。
看來,辜鴻海是有一些有恃無恐了,連把這帳平得仔細一些,長久一些,他都不願意?如果只是每個月少個一兩百斤,用上一年,那這帳,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大的問題來。也或者,讓人多挖一些,就能平賬了,他大概是連這挖礦的工錢,都不想出吧?
當然了,突然間少了這麼大的量,那就肯定是極大的問題了。
更何況,這是用三倍的價格賣出去的,說明那個購買的人,是急用,否則誰會花這麼高的價格買硫磺呢?這麼大的量,加個五成,估計辜鴻海就樂不思蜀了。也或者,是因為量太大了,辜鴻海獅子大開口了,這還得去問他。
“高將軍,記錄好了沒?”
“侯爺,好了!”
“讓他簽字畫押!”
“是!”
高途將供詞拿起,等葛珍簽字畫押完收起,陳啟和仇老酒,已經轉身出去了。他當然知道,這是準備去審問辜鴻海了,趕緊跟上,只留下葛珍坐在那裡,不知所措。
“辜鴻海,你還不說嗎?”
這個辜鴻海,倒是有些頑固,甚至有點吊兒郎當的,翹著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侯爺!卑職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老酒,先切他一根手指,可別多切了!”
“是!”
“你···你想幹什麼?”閃著寒光的匕首不是假的,辜鴻海已經站了起來,退到了牆角處,伸著右手食指,指著陳啟,“姓陳的,我們辜家可是皇上立國的功臣,你敢動老子,可要擔心小命。”
陳啟並沒有說什麼,仇老酒也沒有走過去,而是直接甩出了手上的匕首。咻的一聲,匕首閃著寒光,向著辜鴻海飛了過去,一聲慘叫響起,辜鴻海已經抱著短了一截的食指,坐倒在地上了。
篤的一聲,那匕首直接釘在了牆壁上,仇老酒不管地上不斷哀嚎的辜鴻海,而是直接去拔出了匕首,將匕首在不斷閃躲大叫的辜鴻海身上,把匕首上的血跡擦掉了。
“我說,我說,我說······”
辜鴻海連眼睛都閉上了,卻沒人理他,任他哀嚎了半晌,總算是稍稍安靜了下來。
“自己包著!”
陳啟隨手甩出了一塊毛巾,那應該是辜鴻海平時洗臉用的。看著辜鴻海自己把傷處包上了,血跡卻還是浸透了毛巾,他那一張臉,卻早已煞白。
“說吧!本候可沒有什麼耐性。”
“我說,我說!”辜鴻海連聲音都是顫抖的,“這些硫磺,確實···確實是我賣的。”
“賣給誰了?”
“是一個老頭,不認識。”
“不認識你也敢賣?”
“他···他給了三倍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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