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畫像,查一查這女子的身份來歷。”
“是!”
······
陳啟已經能夠自己下床了,還能自己走到院子裡,坐在石凳上曬曬太陽了。侯一清不知去向,卻又總能莫名的出現,這一點他已經習慣了。
阿妹照例留在家裡照顧他,看著阿妹忙碌,他總感覺有些愧疚,只是當要幫忙的時候,卻總是被阿妹給推開了。一旦他開始堅持,阿妹就會用那滿含著委屈的眼神看著他,他也只能選擇敗退了。
何五月與陳二旺,照例還是每天早上就出去了,陳啟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直在忙那三分地,在他看來,三分地那麼少,有什麼可以忙的呢?只是母子二人每次午後回來,卻都是會帶一些野菜回來,他才知道,何五月與陳二旺,並不只是忙著那三分地的。
他自己喝的小米粥,現在也總會剩下半碗留著,說什麼也不肯吃完。而他當然也知道了,這家裡除了他,餘下的三人,吃的便是阿妹用她的小手,隨手抓的兩把小米,再配上那些不知名的野菜,煮出來的米湯了。
說是米湯,倒不如說是野菜湯來得更恰當一些,就連阿妹,那乾巴巴的小肚子,都能夠喝上三大碗的那種野菜湯。他未免有些自責,但卻也知道,唯有讓自己的身子早些恢復起來,才能幫到這一家人。
何五月一看,就是那種低眉順眼,為了家庭孩子,什麼都願意做的女子,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已經五六十歲的樣子了。她說話的聲音很慢,很輕柔,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哪怕是孩子偶爾犯錯了,也捨不得打,捨不得罵。
這麼聽話懂事的孩子,誰又捨得去打罵呢?
果然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陳啟不知道陳大旺原來是什麼樣子的,但阿妹他是看在眼裡的。至於陳二旺,自己這個便宜弟弟,有些少言寡語,看著也是那般的瘦弱,但卻有一把子的力氣,比他還要大上兩歲的侯一清,無聊和他玩掰手腕,那是回回必輸的。
對於陳啟的病,包括失憶的事,他們母子卻也都欣然接受了,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陳啟。而陳啟也終於放下了包袱,會開口去叫何五月娘了。前幾次開口的時候,陳啟看得見何五月開心得淚眼婆娑的,心中難免也是發酸。
為人父母者,不就是祈盼著兒女平安嗎?何五月從不要求什麼,只要自己的兒子,能夠喊她一聲娘,那就已經足夠了。
這個家很窮,卻窮得很是快樂!
陳啟卻知道,自己有責任,讓這個家更加的快樂,讓自己的家人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抬頭看著四周的群山,他知道這裡叫做清風山,他甚至還知道,這鎮子外面,有一條河,就叫做小清河。只是,他至今都未曾走出這個院子去親眼看一看。
遙望著東面的一處高聳的山峰,他知道那裡就是清風寨了,自己心愛的鳳娘,就在那裡等著自己。可是,鳳娘自從上次離開,已經很久都沒有來看自己了,這還是讓他未免有一些小小的失落的。
當然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復了,到時候就可以去找鳳娘了。一想到也許很快就能夠看到鳳娘,他就沒來由的感到開心。
外面又有馬蹄聲經過,這一段時間來,他就沒有完全的清靜過,不管白天黑夜,總是有人騎馬快速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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