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提起綁縛少女的繩索,湊到她耳邊。
望著秦羽霓關切和期待神情,玩味的詞句,一字一句送入她耳中。
“你想知道?我不告訴你!”
“……”
秦羽霓無話可說,這貨就該直接喂藥,強制電擊十分鐘。
他把少女扔回去,重新把她腳踝上的繩子拉到後背,綁成原來的樣子。
“你!”
秦羽霓悄悄試一下,指甲又掐不到繩子了。好吧,努力全白費,但命是保住了。
“不過,方才你確實讓我想起某個人。”他有些觸動。
“誰?”
“現在一動不動的樣子更像,不過她的手腳都是被砍掉的,嘖嘖嘖......”
秦羽霓呼吸一滯,強作無所謂的樣子:“到底是誰?也不告訴我?哼,姓楊的那老變態也這麼說!不難猜,無非是你的至親之人,幼時心智未開,驟然見得那人慘狀,結果便落下心理上的病根。”
他突然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你,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秦羽霓翻個白眼,頭偏朝一邊,被綁成一團的,旁人也看不到正在打顫的雙腿。
“蠢笨些的女子能活的長久一些。”
“笨人能給你治病?”
他愣了愣,笑著前仰後合:“哈哈哈......秦姑娘是覺得朕病了?”
“雲中郡尚未攻下便稱孤道寡,我看你是病的不輕!”
“區區雲中郡不足掛齒。”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那些陰謀詭計?”
“上兵伐謀!”
“堂堂靖月司司丞,帝國三皇子自輕自賤,甘心裝殘廢扮作奴僕,真是好謀略啊!”
“你當真不認得三皇子李度?”
“怎麼不認得?不正在這裡自鳴得意嗎?像只呱呱叫的蛤蟆。”
他眼神變得古怪,笑容意味難明。
秦羽霓心裡發毛:“你、你想幹嘛?”
“突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呵呵......”
他盤腿坐下來,悠悠說道:“越青伶能查到楊之慎頭上,確實出乎意料,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送上門來,哈哈。”
秦羽霓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也罷,就和你說個明白。你覺得這位楊先生功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