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突然，英王叛軍也不會有太多攻城器具——說起這個，城西、城南的那幾處樹林子砍掉沒有？”
遠處一陣騷亂，似乎是修建羊馬牆的民夫起了衝突。
羅績和參將停了討論，過去檢視。
都是臨時徵來的流民，發生口角鬥毆也屬於正常，羅績訓斥了幾句，抬眼便看到遠方一騎斥候歪歪斜斜跑來，距離近了，突然一頭栽下。
“大人，發現十里外發現不明騎兵！”
親兵扶起斥候，聽得他耳語後，慌忙回稟參將。
羅績當機立斷：“傳令所有人回城，快！”
殺機驟起！
“動手！”
“殺！”
電光火石間，方才還在鬥作一團，相互撕扯得鼻青臉腫的民夫齊齊向羅績和參將撲過去。
參將瞬間便被淹沒，親兵甚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
雖然羅績一身明光鎧，混在民夫中的細作顯然早有準備，五個人將他按倒，手握精鐵尖刺往鎧甲縫隙裡塞！
細長的精鐵尖刺一寸寸推進去，羅都護越發撐不住，血沫子隨著他的嘟噥聲噴濺在殺手臉上。
親兵終於開始反擊，然而人手摺了大半。
“快救羅大人！”
民夫四下奔逃，不知到底有多少細作混進來，親兵不敢大意，但凡靠近的人一刀劈過去，此時也不好去細細分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羅都護燃燒最後的生命力，眼中迸發出熾熱閃光。
“啊！”
掛在他身上的細作被他的爆發狠狠地掀飛出去。
有人砸在石塊、土堆中央，大片塵埃揚起，遮蔽眾人視線。
片刻的喘息，親兵們接應到羅績，擁著人往城門內撤去。
參將蜷縮在土堆下一動不動，頭顱不知去向。
“羅都護死了！叛軍殺進城了！”
“英王前鋒已到，爾等速速投降。”
“降者不殺！”
......
更多的民夫搶了倒斃兵卒的刀槍，銜尾追殺，高喊著各種令人心驚肉跳的口號，匯成一股洪流衝擊著城門。
倉促間雲中守備司的兵卒尚未到達防守位置，到得第一波箭矢、滾木擂石落下，襲擊者已然殺入新建不久的甕城。
戰鬥第一時間進入了白熱化，細作都是不要命的死士，用著簡陋的武器把群龍無首的守備司徹底打懵。
一刻鐘之後，叛軍第一道鋒刃終於砍到雲中守備司兵卒的頭上。
那是一柄有著弧形刀刃的狹長的，奇特的兵刃，它的主人叫做——柳生柴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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