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四周都是起鬨的路人,蘇牧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趕鴨子上架一般接過攤主遞來的紙筆。
在雲上京求學時間算不得長,參加過幾次詩會,不過京城那地方藏龍臥虎的,著實不敢去丟人現眼,大多數時候只是安靜地在一邊欣賞。
到得回鄉過年,好友相邀同遊燈會,在這個攤子前見得一位姑娘,驚鴻一瞥,驚為天人,便有了方才搶燈搭訕這一幕。
不成想,竟然要與人家姑娘鬥詩,也是蘇牧第一次公開場合作詩。
雲中的文風已經如此熾盛了嗎?
相比蘇牧這邊心中慼慼然,秦羽霓自信地伸出手,說道:
“筆來!墨來!”
那姑娘的風采讓眾人眼前一亮,有人仔細打量,哎!她不就是秦衣樓的“小掌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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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筆疾書,秦羽霓很快就寫完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放下筆,負手而立。
還沒寫到一半,攤主這邊已經念出來了,蘇牧手一抖,落筆之處筆畫卻是錯得離譜。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哎呀!好、好、好......”
大多數人還在回味揣摩這首《青玉案·元夕》當中的種種意向,縱然是前世的千古名篇,但詞一寫完旁人立即倒吸涼氣,恐怖如斯,納頭便拜的情形是不存在的。
總該是給人時間比較才能品評出詩詞的妙處的,此刻攤主只憑感覺連道幾個好,而圍觀的遊人大多隻是看個熱鬧。
蘇牧是看門道的內行人,聽了秦羽霓寫下的詞,便知道這回面子丟大發了,只寫了一半的詩詞再怎麼也接不下去。
不等眾人回過神,秦羽霓拿過蓮花燈,朝蘇牧晃了晃,揚長而去。
蘇牧倒是很光棍,把手中的箋紙揉作一團,四下向遊人和攤主拱手告罪:
“小子輸了,貽笑大方,對不住,對不住......”
掩面而走,任憑攤主在身後喊著:
“哎,公子別走啊,你的佳作也能給大家看看嘛,勝負心不要那麼重,我送你別的花燈......”
連過了好幾個路口,兩位好友才追上蘇牧。
他們拍著蘇牧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順便把秦羽霓在雲中是事蹟說了一遍。
“不厚道!敢情你們早就知道她是雲中有名的才女,就指著看我自取其辱,是吧?”
“哎,蘇兄,哈哈,不、不、不,你要這麼想,若不是我們,又如何得見此等佳作現世?”
另一人插話道:“不錯,‘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想象瑰麗雄奇,此詞一出,只怕後來人再寫上元夜景,都索然無味了。”
蘇牧撇撇嘴,不屑:“你們就吹吧!”
“嘖嘖嘖,能讓秦姑娘下場鬥詞,蘇兄可不丟人!”
“戚,好賴話都讓你們說完了,反正丟人的不是你們。”
好友摟了上來。
“好啦,明日去醉仙居,都算在我賬上。”
“這還差不多......”
“哎,方才你寫到底是啥?拿來看看唄。”
“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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