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榻上、椅子和毯子上,錯落有致的姑娘們手腳、身上纏繞著各色繩子,嘴裡塞著布團,有些人眼睛上還蒙著布條。
“嗚、嗚、嗚......”
姑娘們衣著考究,妝容精緻,肌膚勝雪,正努力扭動身子,保持著各種造型。秦羽霓對於花樣繁多,雅俗共賞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秦掌櫃,老身姓汪,你們叫我汪嬤嬤便可。”婆子介紹了自己,繼續道,“咱們樓裡的姑娘對秦掌櫃崇拜得緊,不成想,今日總算見著了。”
又是一陣“嗚、嗚、嗚”,應該是贊同的意思……
大概是因為洛川衣會上奪得花魁魁首,以及舉辦雲中衣會的種種事蹟,收割了一大波聲望。
秦羽霓壓下奪門而逃的衝動,趕緊謙虛幾句,卻依舊沒有沖淡汪嬤嬤的熱情。
“這個對保持姑娘家的身段大有裨益,秦姑娘不妨一試。”汪嬤嬤指著一張空的貴妃塌,晃了晃手裡的繩索,“不是自誇,老身的技藝無人能及。放下憂愁,放下心事,把身心都交給老身,保管秦姑娘通體舒泰!”
汪嬤嬤聲音極具誘惑性,說的秦羽霓都有些意動,近來的煩心事委實的……
哎?哎!
想什麼呢!
秦羽霓收起心思,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
“呵呵,汪嬤嬤好意,羽霓心領了,這次來是給姑娘們改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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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嬤嬤道了聲可惜,打量秦羽霓身段的眼中,精光隨之暗下去,轉身換了一幅冷酷的面孔,發號施令道:
“除了要拆改衣裳的,其餘人等,繼續練!時辰不到不能停下。”
一旁石雕般候著的婢女給幾位姑娘鬆了綁,活動了一番手腳,隨後姑娘們跟著秦羽霓去了隔壁房間。
這些女子個個風華正茂,錦衣華服,聽她們談論著接待的客人,無一不是達官顯貴,豪商巨賈,每次獲得的打賞十分可觀。
秦羽霓大為意外的是,其中有位姑娘接待過楊之慎楊大家,他腿腳不便,只能坐著,手法卻很是嫻熟哩!
樊花樓的東家為了讓楊大家題字甚至還免了他的花酒錢,可他拒絕得堅決,執意要付賬。
其實不難理解,喝花酒算雅事,給某些嗜好題字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些女子——她們現在什麼都有,除了自由;她們曾經一無所有,除了自由。
很難說孰對孰錯,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而已,既然做了決定,一切的榮耀和痛苦都要自己承擔。
秦羽霓很快便和她們打成一片,舉著衣裳在她們身上比劃,有說有笑。收穫的恭維不少,對容貌的,對才情的,最多的還是對手藝。
比較下來,秦衣樓的衣裳穿著舒適,看著悅目,說出去倍有面子。
品牌效應初顯,秦羽霓頓時信心漲了不少,這段時間以來折騰的夠嗆,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春芽依舊興致不高,默默地做著助手的份內之事。
秦羽霓在心底嘆口氣,真的要漸行漸遠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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